还没有办成的事情,换我们谷神家两百年的收益吧?”
五品的灵物神谷可以产出的东西太多了,从五品的灵材到九品的灵材,足足有十几种。
一颗千里香灵谷源种,意味着谷神家要放弃神谷六十年间的所有产出,这个代价太大了。
“先来两颗,不然我拿什么说服李海阔和王玉阙?”
顾启元稍稍降低了点要求,但谷神羽征依然摇头。
见他这么固执,顾启元也不装了,他冷笑道。
“只要有王玉阙支持,妙峰山的战线就不可能崩。
要知道,哪怕莽象仙尊成了道,战事也不一定会停。
真到了蛙皇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候,你们谷神家就是秋后的蚂蚱,不可能长久的。”
顾启元提出了三个点,作为自己谈价的筹码,第一点和第二点没什么好说的。
王玉阙愿意支持的话,北线就绝对能撑得住,实在不行就苦一苦南线呗。
莽象证金丹,已经拉拢的仙王,说不定还拉拢了其他人,背后付出的条件绝对不小。
仙盟的内战,说不定真会在不远的未来开始,到那时.
这里就和顾启元的第三个筹码对上了,到那时,在红灯照和天蛇联手的情况下,蛙皇如何自处,没了势力的谷神家又如何自处?
尽快把北疆收复,稳住谷神宗的基本盘,再次实现收支平衡,才能让谷神家有立命的基业,才能让谷神家稳稳的立命。
“兹事体大,我再和老祖商议商议,今日就到此吧。”
谷神羽征的面色黑的能和锅底拼一拼,他实在没想到,只是一场反攻,谷神家就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步了。
没有什么人情世故,就是生死之争,输了就有可能会死,随着输的越来越大,灭族的可能也越来越大。
失去原有基本盘的紫府,参考的对象是牧春泽——被端上餐桌的牧春泽!
“你和术方当然可以躲进洞天,但又能躲多久,又该如何更进一步?
洞天法的问题是成道难,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夺莽象献祭几十万修士献祭出来的道果。
躲起来,得一夕安寝,未来呢?
出了局,谁还会给你们机会再入局?”
顾启元的话像是冰冷的刀锋,一刀一刀,刮的谷神羽征的心在滴血。
一着不慎,就到了满盘皆输的边缘。
谷神家可以换个势力靠拢,谷神家可以躲进洞天,谷神家可以和红灯照爆了拼命的尝试反攻,谷神家甚至可以杀个天蛇宗的紫府做入烛照门下的投名状。
看起来谷神家有一堆选择,但每一个,都是看起来对的陷阱。
基业就在那里,换地方不行的,太亏太亏。
洞天躲起来暂时安全,未来就是冢中枯骨。
拼命反攻又是赌,胜算还少的可怕。
烛照仙尊不缺狗,去烛照门下也要割肉,未来还要面对内斗中的妙峰山一系.——
玉阙宫内,在第三位夺道者开始夺道后,王玉楼终究是绷不住了。
他召集了自身派系内的所有核心成员,全来玉阙宫,开会!
传达王玉阙的指导意见,稳住前线的战事,给这些派系内的核心人物吃定心丸。
不过,会议开到半途,为王玉楼等人看门的厉长明走了进来,双手还捧着只灵木制成的木简。
小厉看着殿内的众人,又看看上面的王玉楼,有些后悔。
不该这时候进来,不合适。
“说!”王玉楼见他发愣,有些不满。
磨磨蹭蹭算什么?
厉长明打了个哆嗦,哭着脸传音道。
‘玉阙前辈,恪礼真人的法旨。’
听到是老严的‘法旨’,王玉楼故作惊讶的感慨道。
“严恪礼的法旨?”
将厉长明手中的金色橡树木简摄来,王玉楼大眼一扫,就把其烧为了灰烬,不屑道。
“快死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有明天,呵!”
空荡的玉阙宫大殿内,针落可闻。
大殿内空荡,是因为人少,但来到此地的人,都是王玉楼的心腹,至少也是二等心腹。
林樱、金明度、秦楚然坐的距离王玉楼最近,这是三个‘小王玉楼’,以道侣的身份,承担王玉楼控制延伸的触角。
故而,她们不算是王玉楼的心腹,她们就是王玉楼。
在她们之外的,是白露、崔白毫、王邀海,这些人在王玉楼还未彻底起势的时候就和他相识,修为不高,但反而是王玉楼的核心心腹。
连带厉长明,其实也算这些人中的一员,不然也拿不到看门的位置——这是真正的心腹位置了。
接着,是郭呈泰、安和宁、顾通明等为代表的众多王玉阙门下后靠拢过来的人,他们往往实力较强,但又很难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总之,百丈方圆的大殿内只有二十多人,所以空荡。
但安静,则是因为这二十多人够聪明。
他们看不到严恪礼的‘法旨’上有什么内容,但他们懂王玉楼的性子。
王玉楼从不轻易说什么虚言,往往谨慎得厉害。
可他今日却直言,严恪礼是‘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