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着欢迎,你不笑,是不是对玉阙道友有意见。
王景怡没笑,但这属于人家王氏长辈对晚辈的正常态度,其他人当然不敢多说什么。
和老鳖孙皮灵修扯了几句,暗戳戳的表达了对其的看好后,王玉楼就打发身边人去巡查南线了。
巡查使的巡查工作能自己做吗?
万一有个人冲出来跪在王玉楼面前哭,你让王玉楼怎么办?
太冷血太不道德的话,虽然对,但王玉楼自己不开心。
有温情有道德的话,王玉楼虽然开心,但他还怎么做莽小将?
战争是要打下去的,打死一堆筑基,打出一些新紫府,这和祖师的金丹大计相关联。
要是王玉楼因为自己心软,影响了祖师的大局,莽象怎么看王玉楼?
所以,不如找些小牛马去代自己巡视,自己也能和景怡老祖谈一谈真正关键的事情。
“崔白毫这个人您知道吧?”
前线没有紫府,王玉楼说话也轻松了许多。
瓜真人出手后,战争事实上进入了真正的稳定期。
景怡老祖当然关心过王玉楼门下的势力,自然知道崔白毫这个老倒霉蛋。
“知道,一个小宗掌门,宗门破灭后去西海做了散修,接着就被你收入了麾下。”
王玉楼点了点头,开口扯起了养驴的事情。
“傻驴原上的傻驴没有脑子,是种不错的灵兽。
但傻不等于什么都不懂,它们也是有小心思的。
比如,多吃一点灵食饲料,可我们王氏给它们备的灵食饲料有上限。
于是,就有一些傻驴,会把自己的灵食饲料藏起来,等攒的多些后爽吃一波。
可惜,这种小聪明的结果往往是被其他更鸡贼的傻驴给挖出来偷吃了。
老祖,有时候修仙和傻驴在傻驴原上的生活一样,很多事没道理,明明是你的食物,他们却当自己的。”
王景怡知道王玉楼有话要说,但王玉楼这比喻太歪了,她愣是没听懂王玉楼的意思。
无相天地施展到一半,被王玉楼喊停。
无相法是莽象的法门,以前在无相法中沟通,王玉楼以为安全了。
但现在从滴水那里得知无相法的特殊后,王玉楼连无相天地都不敢相信了。
“哈哈哈,我说的是巡查工作,我忙,就委托了一部分给他们,结果他们真把自己当巡查使了。
借着我的名号,大肆索贿,触目惊心啊,也不怕被我当出头鸟按死。
走,老祖,陪我去突击检查一番。”
景怡老祖被王玉楼绕的摸不着头脑,但王玉楼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滴水仙尊的那句话提醒了王玉楼。
可信,不等于可靠,弱者在强者面前,没多少秘密。
很多事如果和景怡老祖说清楚,情况就复杂了。
王玉楼有玉如意庇护,当初引气期的时候,神光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所以他不怕简单的探查。
只要莽象不按着他的脑袋探查,王玉楼就是安全的。
可景怡老祖不同,帮她避开开紫府的大坑,需要一点小小的策略。
王玉楼骑着黑龙马,景怡老祖凌空而行,两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路飞到了南线的最前沿。
令王景怡奇怪的是,王玉楼找的那些‘借他的名号大肆索贿’的人没找到,王玉楼不仅不急,还带着她继续往前。
“玉楼,再往前就出了南线防御节点了,万一遇到危险,南线的同门也难以及时支援——他们被严令不得出阵法主动向前。”
皮灵修那个狗东西,以前莽象没画二十个紫府的饼时,天天琢磨着如何逼南线的修士们去冲锋送死,为莽象的失败添砖加瓦。
现在莽象的饼挂起来了,皮灵修竟然直接喊起了‘莽象,忠诚’。
在如今的南线,别说红灯照修士冲锋了,就是出阵法都被严格限制。
所以说,走到核心层的筑基们都不是蠢货,他们想懂事的时候,简直懂事的不能再懂事。
“我记得往这个方向派人了啊,为什么没见到,是不是他们私通天蛇宗?
老祖,随我去看看,万一他们私通天蛇宗,我授权给他们的巡查权就麻烦了!”
王玉楼装作有些慌乱的样子,向王景怡求助道。
老祖,玉楼玩砸了,求您搭救搭救,咱们去前面看看。
怎么说呢做事难啊,王玉楼这套小连招,一步步都是算好的。
“好,我们小心些,飞低一点,你把符箓准备好,万一有事你先跑。”
王景怡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应了下来。
这就是景怡老祖对王玉楼的器重与信任,王氏目前的情况,还没到大家完全离心离德的地步。
两人在前线的交界处往前稍稍飞了十几里,一群提前埋伏好的天蛇宗弟子就攻了上来。
心中默默感谢了启元真人一番,王玉楼也不犹豫,直接转身就跑。
被人偷袭,王景怡没有怀疑王玉楼,她注意到偷袭者中有四位筑基巅峰,不愿在被动的情况下以少敌多,也就没有恋战,替王玉楼拖延了片刻后,就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