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她也不好咂醋,于是伸手端住了那只锦盒,准备收入自己的储物葫芦。
结果刚一用力,她却发现元采薇往反方向带了一下,眼神里似乎带着些犹豫与挣扎一样,同时望着颜书亦流露出一丝忐忑。
不过思索片刻之后,元采薇还是松了手。
魏蕊此时一直盯着两人,见状忍不住开口:“采薇姐姐,那是什么?”
元采薇回过神后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开口:“丹药,给鉴主姐姐防身用的……”
“其实我只需要瓶中的即可,以防备受人偷袭。”颜书亦轻语一声。
“?”
元采薇愣了一下,心说那姐姐若如此勇敢便将丹丸还我,这一颗丹丸还有助兴功效,我可练了好久呢。
结果她刚刚抬起头,却见颜书亦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储物葫芦。
姐妹俩怀揣了苟且的心思,况且还有魏蕊在,不便多聊,于是元采薇就借口要去看元辰修行,随后便从茶亭离去。
元辰已经将那灵石之中封存的本源之力炼化了三分之一,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到是放下了心来,随后便也在院中闲坐,期间多次探头出去。
在她看来,小鉴主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应该要去无虑商号了才对,却没想到她仍在茶亭之中。
而随后的数个时辰一直都是如此。
下棋,喝茶,还接见了灵剑山负责传讯的宗外行走,对着一封密信看了许久。
元采薇这几日也曾听说过,自家鉴主妹妹在调查仙宗最近的异动,想来这密信应该与她先前所说的异动有关,眸子里寒意阵阵。
其实这才是灵剑山鉴主真实的样子,让人又敬又畏。
天剑峰一脉底蕴深厚,这些年却被一个女子隐隐压制,除了灵鉴的关系,其实也有鉴主妹妹奖罚分明,与谁都不亲的关系。
元采薇伏在窗前看了许久,一直到天色稍稍变暗,才见到自己的鉴主妹妹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她先开始还是双手交迭地端在身前,脚步款款,但走到门口就变得哒哒哒了起来。
见此一幕,元采薇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起,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阴沉的天色下,颜书亦蒙着面纱,握着一只玉瓶,一路溜溜达达地到了无虑商号。
她二十年一直枯坐深山修道,忽然从灵鉴里认识了个男子,就总想粘着了。
不过出于身份和地位,她总是嘴硬,这是二十年养成的样子,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她看完了那本秘籍,知道想给陌生男子生一个就要先被嗯嗯啊啊的被她征服,对这件事她还没做好准备。
不过安远城一夜后,她发现自己极喜欢在他怀里睡,所以打算先让他腰疼。
颜书亦迈步走进商铺,随后便听到院中传来谈话的声音,于是眼中金色浮动,朝内看去。
季忧就在前堂的偏厅之中,对面坐着匡城,还有另外五个人,两个中年人,两个年轻人。
观察许久,颜书亦迈步走了进去。
季忧听到动静向外看去,于是起身迎出:“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
颜书亦看向屋内:“他们是谁?”
“司仙监的几位官员,彭东阳、木菁,还有曾与我一起出使过雪域的郁书恒、鲁明,新元节临近,他们此番是随匡诚一起前来为救灾一事道谢的。”
“他们什么时候走?”
季忧向着屋里看去:“来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天黑就走了,先跟我进屋?”
颜书亦轻轻点头,随后跟着季忧到了偏厅之中。
之所以在偏厅会客倒不是因为季忧不太重视司仙监,主要是因为偏厅空间小,燃了火炉之后温度更高些。
司仙监的这几人,除了执行处提司木菁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修为,再加上今年的寒意逼人,温度对他们格外重要。
两人进屋之后,彭东阳等人就站起了身:“季公子,这位是?”
季忧看了一眼小鉴主:“匡诚的心上人的干姐姐。”
“?”
匡诚在旁边低声道:“这位仙子是季兄的夫人,不过还未成婚,所以称呼上有些疏远。”
彭东阳张了张嘴:“是丹宗那位长女?”
“丹宗长女也是,不过这位不是。”
“原来如此……”
按理来说,见客是需要行礼的,但颜书亦进屋之后只是稍稍点头,随后坐到了火炉旁边。
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可以让她行礼的人。
司仙监人倒不介意,毕竟在他们看来,能给季忧做夫人的必然也是仙人。
季忧倒了杯茶递给颜书亦,又摸出两个烤地瓜塞进颜书亦脚下的炉膛之中,随后坐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上。
彭东阳捋了捋长须:“季夫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啊,一副乖巧摸样。”
季忧和匡诚听后屏住了呼吸,心说都这么熟了,不会夸也不用硬夸。
前半句的大家闺秀确实不假,但后半句的乖巧就有点冒犯了。
莫说凡人,就算是修仙者恐怕也不敢评价灵剑山鉴主乖巧。
彭东阳看着两人略感紧张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