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定,立马就被甩开了手。
于是又有几位世家千金上前,与他拉扯起来,瞬间引得四周围的目光不断聚集。
“那人是谁,怎么会如此受欢迎。”
“丹宗亲传啊。”
“丹宗亲传怎会在此?”
“来天书院送丹的,都来了好几日了。”
“怪不得那些世家子弟如此热情,不过都上手了,这……不怕得罪了人么?”
“莫说丹宗亲传了,就连普通的上五境丹师平日都极难得见,想与他们结仇都没机会,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去之后对饮几杯也算认识了,这等机会着实难得的。”
不过正在此时,拗不过他们的元辰忽然大喊了一声姐夫,瞬间让全场寂静了下来。
二楼东侧的一间包厢应声开门,季忧从中走了出来,眼眸低垂地看着下方。
元辰哭丧着脸:“姐夫,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非要拽我走!”
季忧眉心微皱,看向了那些拉着元辰的世家子弟:“你们这么做是因为想死么?”
此间有许多二楼的包厢因为那句“姐夫”而推开了窗,忍不住看向季忧。
其中有来自闲坐的天书院弟子,还有和叔叔伯伯一起见客的陆清秋,以及穿了一袭流仙裙的长乐郡主赵云悦,以及崇王给她选的那位柳骏驰。
事实上,底下那些朱家子弟、徐家小姐什么的,都是赵云悦请的客人。
方才在人群之中瞥见元辰的就是赵云悦,而听到自己宴请的世家子弟想请元辰上来,她也是举手赞成,想要与其认识的。
但她没想到朱家子弟因为对方没有战力,动作里会带了些许的强迫,而更让人没想到的事,原来许久都未露面的季忧也在此处。
此时,那些请人的世家子弟笑意收敛,眉心皱起,抓着元辰胳膊的人将手缓缓放下。
元辰见状怼开了他们,随后朝着楼上跑去。
这本就是一件小事,你情我愿便是一拍即合,你请我不愿也不至于结了仇,没什么太过大不了的。
只是望着丹宗亲传飞跑而过的身影,坐在二楼南侧的天书院弟子不禁默然。
他们和季忧一样,同属一处仙宗,甚至其中还有季忧的师兄师姐,他们枯坐深山多年,修行其实也一直在涨。
但青云天下记得的,也唯有那些殿主亲传们。
按理来说季忧应该和他们一样,甚至因为出身问题还不一定有他们强,可事实上,每次都只是他人一出现,或者是只有一个名字,就已经足够逼得许多人百般退让。
除此之外,还有丹宗亲传的态度。
青云天下想与丹宗交好者不计其数,更何况是丹宗的亲传,这几日许多人都想如先前一样找他们截胡丹药,却寻不到人。
哪有人可以如季忧一般,对丹宗的亲传呼之即来……
几乎成对角关系的包厢之中,柳骏驰看着赵云悦凝望窗外渐渐出身的身影,面色一阵阴沉。
他和赵云悦相识两年有余,期间也是百般示好,却始终未能得其表态。
尽管赵云悦嘴上不说,但他其实是知道原因在季忧身上。
自己这位云悦师妹当初主动找季忧双修过,不过被季忧拒绝,于是发誓要找一个比季忧更强的,将其踩在脚下。
可现在赵云悦这般抗拒他,几乎就等同于在说他不如季忧。
“这朱家子弟,徐家子弟,都是一群脓包。”
赵云悦听到他冷言冷语不禁回神:“前段时间的传闻已经让许多人都觉得季忧战力有异了,他们选择不动手未必是错。”
柳骏驰闻声扬起眼眸:“方长老不愿对季忧动手的原因有很多,也许是这季忧得了哪些人物的照拂,也许天书院不愿意弟子死在院中,但未必真的说明季忧有多么深不可测。”
“这些事情的你又是从何听来?”
“不是听来的,只是你我都是修仙者,又岂会不知修行难易?”
赵云悦听后微微皱眉:“我还以为你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柳骏驰放下茶杯:“知修行之艰辛,便可知传闻之离谱,何需其他佐证。”
其实其他十几座包厢之中,如此类的议论也不少。
他们并不清楚守夜人的存在,以自身修行过程的艰难来判断,总觉得其他理由更加合理一些。
方长老虽然年老体弱,寿元无多,与鼎盛时期的境界相差甚远,但也是无疆境的大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瓷的。
不过,这些事对他们来说终究是无关紧要的旁事。
在他们看来,不管季忧如何,与他们这些人总归是无关的。
所以他们接上了先前的话题,聊着修行,聊着生意等等。
而方才去前厅请元辰,结果被季忧喝退了的那些世家子弟此刻也回到了赵云悦的包厢,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天书院门前,不易与其弟子动武。
另外还有一批人,知道元辰在哪个包厢之中,正端着酒犹豫着是否要过去寒暄几句。
就在众人心思万千之时,楼下厅堂中忽然传来一阵嘁哩喀喳的声音。
因为方才的事令前厅很安静,所以这样的声音就显得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