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大明尊教损失惨重,宗主叫我们先回襄阳,暂避锋芒。”
辟守玄说完,看向身旁一位下巴宽大,留着短须的中年人。
“许兄怎么看?”
许留宗露出一丝警惕之色:“我自然没意见,只是这次道门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
从江淮来此的辅公祏毫不犹豫:
“一个佛门已不好处理,如今又有道门掺和,祝宗的担心倒是没错。
这新野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前头哨所,还给他们便是,总之随时可占,没什么稀罕的。”
辟守玄又看向三位老君观的高手,他们都是辟尘一系人马。
领头那个面白无须,高高瘦瘦的妖道叫做扶林,他答了一句:
“先等佛道两家对邪极宗动手,那时才是出手时机。”
几人从东都过来,目的明确。
在南阳经营那是阴癸派的事,新野有危险,他们当然不愿久留。
灭情道、老君观、天莲宗的几位都不愿冒险。
辟守玄便道:
“钱独关,你去新野城一趟,留好后手。我们只是暂退,日后还要以此地为跳板,把南阳拿下。”
“是!”
钱独关笑应一声:“那帮人一家老小都在钱某掌控之下,没人敢不听话。”
“甚好,去吧。”
钱独关一走,众人又聊了起来。
南阳城的大概消息他们也清楚,虽说连夜得了阴后催促,倒也不在乎多这一晚。
毕竟,这沙堰村中有魔门四家,高手众多。
还有汉水派来此的上千号人手。
本就是准备去冠军城趁火打劫的精锐,联合起来的势力,非是大明尊教那点人能比。
并且,他们在新野经营了一段时间。
已用魔门传统方式控制各个关键人物,南阳郡城想悄无声息打过来,几乎是做梦。
当天晚上,正在沙堰村不少魔门弟子睡觉做梦时,一艘艘木船绕开了新野,顺着朝水而下。
朝水、湍水、湮水、淯水,这四条穿过南阳郡的河流最终交汇白河流向汉水。
朝水是靠西那条河流。
顺流而下,直达新野南部。
距离新野城,不足十里。
魔门也派了几人留在此地,但是,自一艘小船借着夜色先一步靠岸之后,夜间便有鬼魅似的白影闪动。
不多时,安插在下游的几个暗哨,全都漂于水面,先一步返回襄阳老家。
近寅时。
新野下游,乌压压一片人影,正朝着沙堰村方向移动.
村口的哨卫还未留意,村中的辟守玄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跃上茅草屋顶,细细去听。
还没有听到什么,老君观妖道扶林、许留宗辅公祏等人,已全被他惊醒。
几人都是一般动作,站高瞭望,再用耳去听。
可是,并未察觉到异动。
“辟老,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辟守玄看了几人一眼,想到阴后的消息,心中愈发不安。
似他这般高手,产生这样的情绪绝不可忽视:
“先亮灯~!”
妖道扶林正要回话,忽然面色一紧。
几人齐齐望向天边。
不用亮灯,天似乎已经亮了!
但那不是晨光,而是一片流星火光。
“嗖——!”
辅公祏伸手一抓,一支箭头冒火的箭矢被他从空中摘下。
众人面色一沉,箭矢穿破黑夜的嗖嗖声越发密集。
茅草屋被火箭射中,立时冒烟起火。
很快,沙堰村烧了起来,汉水派扎下的营帐,也跟着着火。
有人喊叫灭火,有人被箭矢射中惨叫,原本安静的村落,短短时间,像是变成了一锅煮沸的水。
许留宗等人没有纠结原因。
他们吃了亏,心中恼怒,却一个比一个清醒。
佛道两家的人,来了!
“走!”
许留宗一声爆喝,十几名灭情道高手随之响应,老君观的人,还有辅公祏,也跟上脚步。
辟守玄一动,他手下众多阴癸派高手也随之跟上。
所有人都逃向新野方向。
只有那里,没有箭矢射来。
在场的高手并不慌乱,只要趁着夜色朝北边逃上一段,接着分散开来,自身便安全了。
然而,
从村口出来,便看到十多名放风之人的尸体。
箭矢的威胁没了,迎面便是一记带着禅意威势的凶悍掌力!
辟守玄闻听掌风瞬间便闪身避让,他速度极快,可身后那名来自老君观的高手慢了一茬,整个人与地上散落的茅草一起,撞向村口一株松树。
“喀嚓”一声,树枝撞断。
他可没有善母的功力,闭目了账。
“心佛掌!”
许留宗大喝一声,他偏头朝辟守玄道:“辟老,这是天台宗的圣僧。”
辟守玄眼皮直跳,脚步才稳便怒瞪许留宗。
“罪过罪过。”
智慧大师告罪一声,佛目大张,整个人朝辟守玄扑去。
喊杀声从后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