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斩向三重刀浪核心,刀浪被剑气激得倒卷面门!
樊旻大惊失色,惨叫捂住右眼。
刹那间,周奕旋身踩碎地板,断木如箭射向滚地的独臂大贼!
手中长剑以巧妙劲力将短刃反拨回去,那虎口裂开的大贼一个躲跳,来到八仙桌之后。
下一息,他听到剑鸣声响。
面前的八仙桌荡起木灰,从中间分作两半。
上方搁着的茶杯茶壶跳起三尺,在空中同样分成两半。
“呃啊”一声惨叫,胸口已被剑气斩透。
血液如练,啪嗒一声打响身后交椅。
他带着余劲倒下,把那把交椅砸得稀碎!
独臂大贼勉强架开木箭,忽觉颈侧微凉。
周奕以轻功掠上,剑罡未至,气劲已切断他半截喉管!
樊旻右眼灼伤,无法视物,不断哀嚎,暴退而逃,周奕甩腕掷剑,火色罡芒如电穿胸而过,余势不减,将琅琊第一大贼钉入西墙!
整面木板墙“轰”地炸开近丈缺口,寒风裹着木屑灌入寨楼三层。
这时有数十贼冲了上来,正好看到大当家被钉墙而杀的那一幕。
四下一扫,无不骇然。
死了,全死了!
称霸琅琊,威慑清流庐江的琅琊大贼,被一个人屠杀殆尽!
诸位当家在他们眼中,已是不可战胜。
他们积攒多年的威严,此刻以惊悚至极的方式加倍转嫁到大寨中央那白衣青年身上。
他挪动步子,将一柄染血长剑自樊旻背后拔下。
冷目扫来,登时数十人吓得往后倒退,挤成一团。
有五人在楼台上被挤落坠下,另有七八人从楼梯滚落,周奕举剑走来时,明明他们人数众多,却无胆一战。
“走,快走!”
“当家的全死了,樊老大也被杀了!”
“我不想送死,快让开!”
“……
琅琊大贼的寨子旁,从几十人衍变到数百人朝山下奔逃。
周奕没有去追,而是朝另外一侧陡峭山道瞧去。
引他山上的厉舶,正是从这个方向下山的。
不知他用的什么暗号,叫其余人成了替死鬼。
暂时不去管他,走到露台处,鼓足气力,把方才看到的巨大铜号吹响。
他一路上山,发现每个关口山涧,都有类似号角。
是大贼们传递信号用的。
山顶这边的号子,也许是叫山下的贼人上山。
正和周奕猜想的一样,顶峰号角一响,把守在琅琊各处关口的哨卫闻声而动。
齐齐朝山上走。
而山顶的贼人正朝山下冲,两股人马面对面撞在一起。
山下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山道上乱作一团。
还有人嚷嚷着:“你们在干嘛?快上大寨,樊老大发信号了。”
“让开,让开,樊老大死了,死人怎么吹铜号!”
有人一边跑一边叫:
“那白衣恶鬼杀了樊老大,分明是他吹号子骗人上去,你们想送死,那就去吧!”
“怎么可能?!”
山下的人忽然想起厉爷带着一名白衣青年上山。
“厉爷呢,厉爷呢?!”
“狗屁的厉爷,那是伥鬼,几位当家的尸体都在,就他没了踪影。”
越说越害怕:“让开!”
一些人跟着往下跑,但还有更靠山下的往上走。
这时下山的人已没耐心解释,只想逃命。
琅琊贼众不少,可他们自乱阵脚,松散到了极致。
几大贼一死,便没了主心骨,更失去规矩。
下山途中,已有不少人因财货发生争抢。
混乱的局面,延续到山脚岔路。
清流不敢去,便朝西直奔庐江方向。
可没有想到是
只在两里外的林中,混乱的贼众便遇到大军围杀!
随着清流方向也传来军阵喊杀声,在琅琊周围,上演了一追一逃的大戏,贼众满山而逃,休想杀得干净。
但是,祸害一方,叫清流人一听便害怕的七大贼,算是彻底成为历史。
周奕听到山下巨大的动静。
这时把五大贼寇的尸体拖到露台上。
剩下的,交给李靖虚行之便好。
这五人的功夫不算太差,但他以炉火纯青的坎离剑罡对这几人半吊子的罡法,属于是降维打击。
不过,真传道的罡法确实有些奇特。
心生这般念想,再也止不住。
张善安在庐江郡遥控大贼祸害清流,乃是罪魁祸首,琅琊不是七大贼,而是八大贼。
对了,还有左游仙这个老贼。
匡肴的账要记在左游仙身上,先去寻子午罡一观,算作利息。
周奕念头通达,朝着厉舶留下的足迹追去。
这人跑得快,但他没有踏雪无痕的本事。
况且,他选的陡峭山路,在周奕看来,就和平地差不多。
他顺崖壁而下,目光四射。
厉舶很是小心,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藏。
可惜,那细微中的疏漏,在周奕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