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渐明,乔宝蓓不敢有一瞬松懈,只想让他快放。可她不论怎么做,他也丝毫不见拓落之意。乔宝蓓张了张唇,对他泫然欲泣地说出不来。
一张漂亮的脸蛋,说出了很要命的话。
傅砚清双眼微眯,嗓音浑厚低沉:“什么出不来?”他大马金刀地坐着,衣领不见散乱,深麦色的面庞端方矜重,看不出任何靡丽的酡红。如果只看上半,几乎可以开个正式会议,但她分明还握着他,他那罪恶至极的坏类。
他怎么可以这么问她?乔宝蓓感到一阵委屈,好像在进行一项廉耻考验。她闭上嘴,不愿答。
傅砚清鼻息间便哼出一丝笑,去包裹她的手,让她握拢,明知故问:“你说这儿?”
乔宝蓓又想昏厥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可偏偏,偏偏她好像……
乔宝蓓深吸口气,恨自己不能一头撞昏自己:“我没说!”傅砚清嗯了声,不以为意:“知道它需要什么吗?”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坏问题。
不是她装纯良,不是她没说过脏字。对傅砚清,她始终有那一层脸皮在的。傅砚清抬起手,以那只沾染浓味的掌抚她面颊:“还是不知道?”恍惚间,乔宝蓓想起在桐兴岛的那晚。傅砚清也是这样弄了她,以手掩她的面和唇。
似梦非梦,或许不是梦。乔宝蓓震悚,双唇哆嗦:“我知道,我知道“说出来。”
乔宝蓓痛苦万分:“你不要这样了。”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喋喋不休地哀求,不管一五一十,便只是委屈地求饶,完全没说到根本问题上。
傅砚清的心冷静了一息,因为从未见过乔宝蓓这般可怜的模样。她流着泪,他的心脏也汩汩地淌着血液,像喷薄的瀑布,像滚烫的热油。谁能明白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初恋情人走在一起的心情?他的妻子始终不懂。别看她委曲求全,别听她陈词哀求。
他要狠下心,他要让她明白。
傅砚清冷冷张口:“趴后面去,跪好了。”“瞒着我和别人勾三搭四的错事,你是一句也不提。”他凝视她,眼底涔着寒意:“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宽宏大量,一次又一次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