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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吃饱喝足后,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坐着说话,谢定夷和沈淙走远了一点,一起坐到不远处的一个矮坡之上。

穹庐倒扣四野,银河从天幕中倾斜而出,漏下冷冷清辉,远处草浪间浮起几点幽绿萤火,恍惚间分不清是流萤攀上星斗,还是星子沉入尘寰,显得宁静而又神秘。

谢定夷有无数次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星空之下,在无数奔流不息的人或事中寻找片刻的安宁,但今时今刻和以往的那些时候似乎又有什么不同,她暂时没有了亟待奔赴的前路,也放下了千头万绪的后事。平静,安宁,漫无目的。

一只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即又缓慢地穿进指间,身侧的人像是一汪淙淙的流水,带着些许凉意固执地想要流经她的内心,试图用自己的所有去浸润那一片干枯地。

晚上回到营帐,谢定夷又同他亲到了床上,这一次完全是兴致所至,让她想要吻他。

沈淙意乱情迷的样子相当漂亮,又白又直的长腿大敞着,两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皮毛,平坦的小腹一起一伏,中间微微凹陷,露出一点点腹肌的浅影。

黑漆漆的狼皮衬托着雪玉似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愈发脆弱美丽,直到脸上和颈侧都泛出淡淡的汗意,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流于情.欲。他又不爱出声了,抿着唇,抬起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谢定夷用指腹擦过他的下唇,说:“别忍着。”

沈淙半眯着眼睛在她脸上滑了一圈,随即便发出一点很细微的、粘稠喑哑的声音,谢定夷感叹于他难得的听话,手指沿着他的锁骨滑下去,认真地观察着那张脸上所有稍纵即逝的表情。

沈淙其实是个很能忍的人,两人刚发展出一点君臣之外的关系时,他能做到被怎样对待都不发出任何声音,让她感觉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王人,那时候她总是致力于激出他任何一点其它的反应,以此来获得一种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乐趣。

昏暗中,他的身体像是被水洗了一边,皮肤白得透明,仿佛被情潮从内而外的浸透了,连喘息声音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引诱气息,谢定夷喉间生出一点干涩,俯下身到他的唇齿间汲取无垠沙漠中仅剩的那点水源。心跳在两人之间响起,分不清到底是属于谁的。没了多余的人,这种同谢定夷独处的日子简直让沈淙沉醉,无比珍惜每个时刻,恨不能让这样的日子无止境的持续下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也看不下去他这么幸福,仅仅在第二天傍晚,山下就突然来了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为首的那个沈淙依稀见过几次,似乎也是近章宫的人,对方神色肃穆,看起来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附耳在谢定夷身边说了几句后,她的脸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

坐在屏风后的沈淙隐约能看到她变换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捏着指尖想去听他们说什么,结果下一息谢定夷就喊了他的名字,说:“沈淙,你来。”

沈淙心下一惊,迈步走出屏风,和那为首的侍卫对视了一眼。对方恭敬的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甚至还有一丝探究,谢定夷沉声吩咐:“你把刚才的事再说一遍。”

侍卫道:“昨日选卿殿下从桐山离开,入住官驿,夜半遭到了刺杀。”沈淙看了谢定夷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反应,便问:“然后呢?”“那刺客并未取选卿殿下的性命,而是……“侍卫停顿了半息,觑了一眼谢定夷的神色,继续道:“…毁了他的容貌。”什么?

沈淙眉头一蹙,问:“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侍卫道:“对方受刑指认,说…”沈淙直觉他说出的一定不是自己想听的话,果然,仅仅一息,他就听见对方开口道:……说自己是受府君指使,要用钝刀划破选卿殿下的脸。”“……你说什么?"沈淙表情空白了一瞬,一时间不敢确定他口中的府君到底是谁,下意识地去看谢定夷的神情,否认道:“我没有!”侍卫又朝谢定夷行礼,道:“那刺客行凶前就已经服毒,受刑后没多久就毒发身亡,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其身份还在确定,选卿殿下如今被送回宫中医治,性命无碍,但脸…就近寻了个官署的医官看过,应该是毁了。”谢定夷挥了挥手,说:“知道了,朕明日就回宫,你去准备吧。”侍卫应是,行礼告退了。

等帐中只剩下两个人,沈淙已经从这件事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迅速整理好心情和思绪,冷静道:“陛下可以去查那人的身份还有凶器,选卿殿下身居高位,入住官驿必有重兵把守,那人是如何突破重重防线伤到殿下,又是何时引来的侍卫,这些陛下都可以去查,况且臣也不会这么蠢,做出这般漏洞百出的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沈淙还是觉得委屈愤懑,又斩钉截铁道:“臣以沈氏一族的声誉担保,此事绝对和臣无关。“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干的,他根本不会留着晏停性命,更不会派一个受了刑就会供出自己的人去。但谢定夷的脸色看不出明显的情绪,道:“我没说和你有关。”沈淙往前迈了一步,心下稍缓,道:“陛下相信我?”谢定夷道:“自然,你这些时日不是都和我在一起吗?哪有时间买凶伤人。”

言罢,她又像是想到什么,短促地笑了一声,沈淙脸色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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