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责任的。”“这”
王兽医被他堵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确实,如果孙兽医真要毒死这头牛,除了能证明童喜医术不行,其实对他本人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但谁能想到,孙兽医为了以后不被全县最落后的玉湖公社压一头,宁可“牺牲小我"也要为他们复兴公社争这份颜面的事。魏长军见将童喜带来的兽医堵的没话说了,就想让人把童喜赶紧给带走,反正这里就孙兽医和童喜两人,只要孙兽医一口咬定那个现在还掉在地上的注器是童喜的,童喜也无法自证。
谁料就在这时,却从牛棚角落里的干草堆里冒出两个人来。本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孙兽医和童喜身上,谁也没注意角落那边的干草堆里还有人,他们突然冒出来,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是毛兽医,他有些嘲讽地说:“今天也算开了眼,没想到复兴公社这个经常被县里拿来当典型表扬的先进公社,竞然藏污纳垢,颠倒黑白,贼响捉贼,要是今天我们不跟着童知青过来打算继续观察这头牛,途中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往牛棚这边来,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就真要被你们这帮混蛋给害惨了!”
另外一个是下林公社的李兽医,他明显也很生气,虽然他们先前也很排斥被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但接触下来,童喜不但没有对他们指手画脚,而且人家是有真本事,没想到复兴公社这帮人,为了自己的面子,就准备害她,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魏长军本来以为,只要把错嫁祸到童喜的头上,不仅能挽回他们复兴公社的颜面,还能保住孙兽医,取悦孙书记,这是一举多得的事,谁能想到干草堆里还有两个其他公社的兽医。
要是干草堆里是玉湖公社的那个兽医,他还可以说是玉湖公社的兽医想包庇童喜,才会在这做假证,但现在却是其他公社的兽医,他就算想反咬一口也不可能。
还有让他疑惑的是,其他公社的兽医都在这里,唯独不见玉湖公社的兽医,难道是因为睡的死,没听见这边的动静?不过玉湖公社那个兽医不是重点,眼下要解决的,是如何堵住童喜和她带来的这些兽医的口,要是只有一两个,他还能给点好处收买封口,或是直接仗着他们人多势众,直接给他们诬陷成是童喜的同党,一起把他们抓走。可现在这么多人,还是不同公社的,一时还真难办。“魏队长,现在毛兽医和李兽医都能给童兽医做证,难道你还想包庇孙兽医吗?”
上林公社的王兽医见魏长军开始装死,而那些陆续赶来的社员,虽然也有那么一瞬的惊诧,但现在也是一言不发。
童喜见状道:“魏队长,复兴公社是国家的复兴公社,不是你们孙书记的复兴公社,你就算想讨好孙书记,包庇他弟弟,也得找个能服众的借口,你这和随意就想把罪名往我头上按,就要想好能不能承受这个后果。”被戳穿心思的魏长军恼羞成怒,到了这种地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把罪名往你头上按,这明明就是事实,你别以为买通其他公社两个兽医做你的同伙,就能颠倒黑白,把这三人都给我带走!”说完他还目光阴狠地看向其他公社那些兽医:“谁要是想包庇她,那就别怪我们复兴公社对各位不客气!”
那些社员一听魏长军这话,立刻就把王兽医他们都围了起来。“童知青,我劝你一句,你最好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你带来的这些无辜的人。”
童喜看了魏长军一眼,声音也沉了下来:“那我也劝你一句,你现在大小也算个地方干部,不要把你骨子里的恶霸本质暴露出来,不然后果自负!”“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那我就要看看,你想让我怎么后果自负。”
说完他又警告地看了那些已经被他们大队社员围起来的兽医一眼,那意思谁要敢替童喜出头,今天就要跟着一起倒霉。当然,他也不敢把这些人都杀了天口,他打算先兵后礼,等把童喜和毛兽医还有李兽医带走后,再安抚和封他们的口,然后明早一早就去公社找孙书记,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毕竟他是为了维护孙书记亲弟弟才会如此做,相信孙书记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谁料童喜和毛兽医他们却一点不慌,毛兽医甚至还对童喜说:“童知青,我现在真是服了你,白天的时候,我只见识到了你的医术厉害,没想到你对付恶霸也有一套,要不是你之前发现不对劲,提前让刘兽医去县里报公安,咱们恐怕就要真栽在复兴公社这个地方了!”
魏长军一听毛兽医说,童喜已经让人去报公安了,顿时脸色一白,难怪那个玉湖公社的兽医迟迟没露面。
他反应过来对身边的民兵队长说:“赶紧让人去追,要是真让他到了县里,咱们就都完了!”
但毛兽医现在敢说出来,就料定他们已经追不上刘兽医了,民兵队长和在场的社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脚步都没有动。“你们怎么还不去追!"魏长军见状,十分生气地说。“追什么追,就算刘兽医不去报公安,我们也会派人去报,你作为咱们大队的大队长,不仅不能秉公办事,整天就想着巴结领导。现在为了包庇领导的亲弟弟,睁眼说瞎话,你也不看看,孙兽医刚才脸上还蒙着布呢,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