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而白老大现在却拿着一把长柄锄头,根本没法近他的身。要是拼命的话,只要白老大一锄头打不死她,她绝对能要了白老大的命。但她怎么可能傻到和白老大这种人拼命,她不仅不想拼命,还不想受一点伤。
要想一点伤都不受,以眼下的情况,就只能试试耍个“小童飞刀”"了,想到此,童喜立刻带着大黄退后了好几步,与此同时也掏出了那把折叠水果刀。“就凭你那把小刀,你以为能近得了我的身吗。”白老大因为手里握着锄头,又仗着自己力气大,也不再把童喜那把小刀放在眼里。
而上次他被童喜电的时候,也清楚童喜要手打到他才有用,现在童喜根本近不了他身,所以他也就不怕了。
“哦,是吗,那就试试。“童喜刚说完,刀已经脱手,直接朝白老大拿锄头的右手抛了过去。
她也不管扎没扎到,总之好汉不吃眼前亏,带着大黄转身就跑,边跑边观察路边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白老四和江草还有王凤他们放工后,刚走到半路,撞见了来找他们的杨霜。杨霜也来不及多说,只是让白老四赶紧去朱秀娥家那边看看,就怕白老大再对童喜动手。
白老四手里正好也拿着锄头,一听他妈这话,立刻撒丫子就朝朱秀娥家的方向跑。
童喜其实跑到路上没一会,就想到用什么“武器"来克制白老大手里的锄头了,那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块。
谁料就在她打算去捡路边的石块,准备反击时,就见白老四拿着锄头正朝她这个方向跑,便改变了主意,带着大黄继续朝前跑。而从白老四的视角去看,就是他小姨带着大黄在前面狂奔,白老大则拿着把锄头在后面发了疯似的追,白老大的右手似乎还在流血。看到这种场景的白老四立刻气血上涌,直接就冲了上去。等冲到童喜跟前他也没停,从她和大黄旁边蹿了过去,扬起锄头就朝追上来的白老大敲了下去。白老大的手因被童喜扎了一刀,虽然手里也有锄头,但还是慢了一拍,被白老四一下敲中胳膊,手里的锄头没拿稳掉落在地。童喜见状,立刻捡起白老大的锄头,就在他的腿上来了一下。“白有庆,你是不是想死,连小姨也敢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白老四自从分家后,因怕再闯祸被赶出去,已经很久没跟人打架,今天总算有了正经由头可以揍他一顿,怎么可能会放过,毕竞他早就想揍白老大了。“有善,小姨,你们把他给架住了,让我来!”王凤气喘吁吁追上来后,让童喜和白老四用锄头架住白老大的脖子,自己则一屁股坐到白老大的肚子上,差点没把白老大肚子里的饭给坐出来。“白有庆,你这个孬种,你除了对女人孩子动手,你还能有什么出息,老娘今天就打死你,省的一家子都要被你给气死!”王凤一边说,一边用她那双干惯了粗活的手,重重朝白老大的脸上抽了下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直到抽的白老大嘴角流血,才被赶来的陈铁柱拉开。紧跟着追上来的江草,竞然趁乱在白老大身上补了好几脚。现在正是放工的时候,听见杨霜话的人,也都快跑了过来,纷纷询问童喜到底怎么回事。
童喜也没添油加醋,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自己为了自卫,拿刀扎了白老大手的事也没隐瞒。
陈铁柱他们听完,狠不得也去给白老大几脚,大家真没想到,原本软弱无能的白老大,搅起家来连白老三一家都自叹不如,不仅要拿锄头打童知青,甚至还带着新娶的朱秀娥,跑到白书记面前,说在白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的王凤不是,也难怪白书记会气得要把他从族谱上除名。白老大应该庆幸他不管是对杨霜,还是对童喜,都隐瞒了一些话,不然要是让大家知道他在公社对白书记说的所有的话,说不定会上演一场群殴,只是大家疑惑的是,都闹成这样了,朱秀娥母女俩呢,怎么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正好我明天要去公社,我会把这件事如实告诉白书记。白有庆,你要还想在玉溪大队待,就带着你新娶的媳妇安分守己过自己的日子,要是再敢对童知青或是白家的哪个女同志动手,那你也别再这里待了,玉溪大队不留只会把锄头挥向妇女同志的混蛋!”
就算陈铁柱心里也很想揍白老大一顿,但白老大的脸现在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手也受伤了,身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子,明显已经没他下手的地方了。出于人道主义,最终他还是压下一肚子火,带白老大去卫生所包扎手上的伤口,那伤是童喜扎的,哪怕她是自卫,但若那伤口恶化,很难说白老大不会趁机讹童喜。
白老大本来还想撒谎说,他今天只是单纯回去看看杨霜,告诉她自己和秀娥结婚的好消息,童喜却一回来就放狗咬他,却见杨霜也正朝他们这边赶,只要她一到,他的谎言就会被揭穿。
再说童喜也承认自己放狗吓唬他,并对整件事情没有隐瞒一个字。倒是他,是真想打断童喜一条腿,他拿锄头追童喜的时候,还被白老四他们撞了个正着,因此也不敢再多说,就坡下驴,跟着陈铁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