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知道,沈聿初经常给在精神病院治疗的妈妈涂指甲,池绿这一手的绿色想必也是他的杰作了。
涂妈妈的手不够,还要涂女孩子的,是吗?涂的还是他的女孩。
属于他的被别人标上印记了。
他眼底骤然掀起飓风,瞳孔里的阴沉像刚从地狱带着满身杀气归来。这只小手昨晚还搂着他的脖子。
他盯着相片,像要把它盯出一个窟窿。
不听话,真是不听话。
靠着室友联系吃甜品,涂指甲又是靠着谁?以后还想背着他做什么。
沈序秋关了沈聿初的聊天框,在列表里找到池绿,直接拨了微信语音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前面的秦朗忍不住看向后视镜,上车时情绪还不错的沈序秋此刻抿紧着唇,阴森森的黑瞳仿佛要宰人。忍不住揣测。
是谁敢不接他的电话?
他又怎么会有这个耐心等。
微信铃声戛然而止后,他又开始拨打手机电话,也是毫无结果。他冷漠地将手机熄屏,往旁边一扔,靠着椅背阖目,橘黄光影从上往下笼,他紧绷的面容像裹了层霜冻。
秦朗握紧方向盘,呼吸都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