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同落地你又该做何解释?″
少年郎笑吟吟,丝毫不见怒气,垂眸一瞬遮掩了其中闪过的一丝狡黠。“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如何呢?”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了。
吵吵了这么久的新旧儒学之争,虽表面上一直是新儒学压制旧儒学,可这背后有没有迫于天子太子以及孔子后人孔颖达的压力呢?自然是有的,既然不相信,那就在今日,就在这曲江宴做一回实验吧。少年郎自然是要新儒学堂堂正正以不可阻拦之势被所有人认可。那么,榜首,就要麻烦你做一下可怜的"垫脚石"了。也只有这样,这个故事才足够吸引人眼球不是吗?“什么?!”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红衣榜首咬牙,刚想要接过这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对赌,谁料尖细的内侍通报打断了他的动作。“陛下至一一”
既然是曲江宴是在外头,李世民只是穿了一身玄色常服,看似寻常,可那一身的气场却能轻易叫人俯首称臣。
只不过他身侧的皇后长孙如堇面带温和笑意,很好冲淡了这慑人的气势。在场进士皆是兴奋不已。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的神勇和智慧?
又有谁幸幸苦苦考中了进士不想一睹陛下的风采呢?而与学子躬身垂首恭敬相对的,冲着学子们看不见,是少年郎和女娘不过堪堪半欠身的行礼。
甚至还格外大胆,眸中含笑与天子皇后来了那么一场众人间唯有他们四人心知肚明的对视。
李世民微不可察打量片刻,没好气地挥手,内侍得令叫众人起身。长孙如堇装作为天子斟酒,实则是悄悄与自己的二郎轻声耳语。“按理应是午后入城,这个时间点,瞧着是带着人小娘子自己快马先入城。”
李世民轻哼:“看样子心情不错,都有闲工夫来这曲江宴了,也不晓得来见见你我。”
长孙如堇好笑:“吃醋了?”
李世民幼稚非常:“胡说。”
“陛下,陛下?”
“今科的榜首正等着陛下的回复呢。”
内侍小声的提醒让这对帝后回神,二人却没有半点走神被察觉的尴尬。李世民举起酒杯遥遥相敬榜首:“你待如何?”尽管他完全没留意方才这人说了什么,但这句话绝对不会出错。红衣榜首受宠若惊,手忙脚乱回敬天子后才堪堪冷静下来:“草民想求陛下亲自为草民与那位郎君之间的赌约做个见证。”那位?
顺着他的目光而去,李世民和长孙如堇不出所料地瞧见了笑得灿烂的少年郎和女娘。
少年郎眨眨眼,似乎是在恳求李世民不要揭穿他的身份。李世民:…
长孙如革:…
果然,他们早该知道这臭小子就是个闲不住的。李世民斜睨少年郎:“什么赌约?”
少年郎笑嘻嘻上前,如今大家看着倒是舍得给他们一个端正的行礼了。“自然是轻重物,同时落这句话是对是错喽。”李世民捏着酒杯的指尖一顿。
这句话他可太清楚了,自从昨日自三字经内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可惜还没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得及去试验一番,这榜首与少年郎倒是直接求到了他的跟前。
李世民再度越过人群看向了少年郎。
少年郎眸中是满满的自信,他身侧的女娘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甚至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是对身边人完全的信任。就好像他们早就试过一般。
就好像他们早有把握。
李世民还未开口,红衣榜首倒是按耐不住狠狠蹙眉:“你真的要做?”“你真的认为鸿毛与大石一起丢下会同时落地?”“寻常生活中你何时见过这样的奇景了?”一阵十分轻微的窃窃私语声传开,显然大家都是认同他的观点。少年郎笑笑,一字一句:“自然。”
“这落地时间可是受了很多因素的影响,风就是其中之一。”确切的说,是阻力。
“我可以同你们保证,两个不同重量的铁球从高处落下落入水中,你们只能听到一声水响。”
少年郎当然知晓这个后世鼎鼎有名的两个铁球同时落地实验存在相当大的争议。
当然争议并不是因为这个实验所展示的道理有错,而是究竟伽利略有没有做过这个实验,这个实验摆在现实生活中究竞能不能真的成功,毕竞现实生活中其他干扰因素太多,他不能完全保证实验成功。落入水中是他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此前少年郎与女娘尝试过很多次,落入水中的差距是最小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或许是水声可以扰乱最细致的关注,也或许是水面天然比地面多了层掩护,总之这个选择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
反正都是一声水声,他的结论不错就行了。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
少年郎的神情实在太过成竹在胸,叫大家都不自觉开始迟疑。尤其是红衣榜首,他狐疑地沉默,他依旧不信那句话,但心中却在想那少年郎莫不是能使出什么障眼法欺瞒大家不成?李世民收回了惊诧,兴味十足地瞧着少年郎的洋洋自得。他用杯底轻敲桌面:“还要继续吗?”
李世民分明很平静,可落在红衣榜首耳中却是全然的“拱火”。开什么玩笑!
他这辈子最敬仰当今天子,好不容易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