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过我？”

“那还真是辛苦你专门找一个老……找一个雾都大人看不见的地方来灭口。”这都什么有的没的。维斯懒得多费口舌，单刀直入道：“你为什么潜入冬临港博物馆？”

.哈?“莫林发现事情的走向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你是去调查复天组织的？"维斯继续道，“那你为什么看完就走，不继续调查案子？”

“……“莫林眉头越皱越紧，语气并不好，“看见了，我就一定要处理吗？”.…处理。"维斯舌尖卷着这两个字，半响才幽幽地将之吐出。顿时，莫林浑身一僵。他一听就知道要糟，他因为大意说了不该说的话。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听见「维森索斯」说：“你光看冬临博物馆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知道最终的结果，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处理一一这可真是个好词。”

“真是傲慢啊，重生者。“他嗤笑一声，“你这是在笃定你一定能解决那起案件吗？倘若如此，你又是抱着什么心思坐岸观火的呢？”莫林向后退了半步，难得有些后悔。他十分清楚自己方才的话就等同于往维森索斯意识体心上捅了一刀，在意识体的雷点上蹦迪。他知道一切，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自己没有入局也就罢了，连友好地给冬临港港主递个匿名情报也没有。

试问，维森索斯意识体会如何看待他这样一个冷眼旁观城市顷毁的人呢？莫林大感不妙。

然而，维斯的反应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只见那人歪了歪头，语气困惑而不带一丝怒意，“你怎么不回答？”

“……“莫林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自己还未作答，他嘴唇蠕动了下，缓声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无法解决，才离开的呢？”“什么意思？”

“…我前几世也曾试过阻止冬临港爆炸，但不管我怎么做，爆炸总会发生，维森索斯人总会死去，港湾城市总会化为废墟。”莫林说：“我不知道冬临港毁灭是否是它的命运，但在试过所有方式都没成功后，我放弃了。”

“既然不管我怎么做它都注定会毁灭，我便不想管了。我视它为时间的铺点，一场注定会发生的事，并据此确认′过去与未来′是否有发生改变。”“去冬临博物馆也是如此，我只是单纯地去确认时间点的罢了。"莫林抬眼，语气平静，“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也知道我冷眼旁观是事实。”

“你可以因此判我有罪，但……我希望你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雾都意识体。”莫林不希望让老师知道袍教出的学生成了个冷血的家伙，即使…老师已经不再是他的老师。

可是，维斯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定罪？”莫林一怔。

“你又不是罪魁祸首，更没有与犯人同谋，要炸毁冬临港的也不是你，我干嘛要给你判罪﹖”

莫林喉咙一涩，但我什么都没做。”

“你不是说你之前试过了？”

“我说……你就信？”

“我不是说了我能听出真假话吗？”

莫林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个忘了一一怎么忘了这家伙是个行走的测谎仪。维斯的心情倒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所以冬临港炸毁是个注定的事件？”

…起码在这一世之前都是这样。"莫林老实地道，“这还是第一次冬临港完好无损，没出事。”

老实说，莫林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是有些慌的一-他慌自己重生到了平行时空。

维斯倒是有些别的猜测。袍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换了一个话题道：“为什么要查斯尔萨府大雾霾案？”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维斯语气相当理所当然，“这关乎到我愿不愿意帮你去查那起案子。”

“你干嘛帮我？”

“我乐意。”

……你和雾都意识体不是朋友吗？你不信他的话？他说了什么都没发生。”“我信啊，但袍又不信你。“维斯随口道，“雾会告诉我又不等同于会告诉你。”

这下刀又捅了回去。

莫林的心在滴血，“那你知道了以后会告诉我吗？”回答他的，是维斯斩钉截铁的声音，“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