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大致可以分为三派。其中人数最多的是中立派，支持派和反对派得加在一起才有中立派那么多人。”“其他两派我不知道，但我们支持派的领袖大概率是副都达克的城主尼科尔。我曾不小心听到过司长和尼科尔城主汇报情况。”“司长？"维斯眯眼，“你是指冬临港审结司的司长？”里德忙点了点头，并毫不犹豫直接把人供了出来，“就是我们司长拉我入伙的！他说如果天道复活了，那城邦意识体们要么消失要么就都变成天道的小弟。”

“他说这样一来，其他城邦的意识体对我们的威胁性就降低了。他说天道是个极其公允的存在，从不偏私，比起有人性有私心的意识体，还是天道更好！维斯沉默了一下，才道：“但天道已死。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们又要如何复活？”

“……我不知道。"里德一怔，而后尴尬地摇了摇头，道，“我的权限并没有高到那个地步，我并不清楚具体要怎么做。”“但复天组织和司长都说那是能做到的事。司长说只要我们献上冬临港，只要我们诚心，就有可能能复活天道。”

“这应该是维森索斯第一次参与进复天组织的大事件里一一至少把城市的东西交付出去是第一次。我就是为了做见证，才被司长派来这里的。”维斯又问："………为什么选择了冬临港？”里德再次惶恐地摇了摇头，"“抱兼歉……我不知道。”………那复天组织总部在鬼市的哪里？主要成员都有谁？”“…对不起。"里德小小地崩溃了。他是真不知道，他也是真怕维斯不肯赫免他，直接让他和死死活活的乔布一起做伴。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维斯笑意浅了几分，“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搅和进复天组织的？”

“可能……十多年前？”

“说谎。"维斯瞬间冷脸，“根据我目前读取到的城邦记忆，114、133号藏品天启残页和兰塔童话是在八十九年前被统一送入冬临港博物馆的。”“你们至少从八十九年前就商量好了准备搞事。"至于具体是多少年，参与的人又有多少，维斯还没完全调查清楚。而且，如果那些人是在其他城邦达成背叛协议的，那袍就无法获知具体情报了。

里德被他这一手搞得脸色发白，“…我真不知道有那么久，我只知道维森索斯的派系划分是在十多年前出现的！我没骗您啊！！”…什么都不知道。

维斯沉默了一会，倒是没再发问。他能看出来，这人说的确实都是真话，他也确实是不知道。

他只是偏好动手解决问题，本身并没有拷问、为难人的爱好。既然里德不知道，那袍就不问了。

反正，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少了。有些事，就算里德不清楚，他光听也能察觉到一些常人难以发现的真相一一

就比如说，维森索斯和复天组织里肯定有人知晓冬临港过去是什么，知晓这片土地深处埋藏着什么。

献上冬临港作祭品？说白了就是拿冬临港做诱饵、锚点，试图去捕捞天道的碎渣。

但无论如何，天道都不可能复活。就算真的被他们成功收集到了碎渣，没有核心，就永远不可能复活。

…当然，如果把他作为祭品献上去，倒还真有可能能复活。不过，复活的天道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天道吗？

反正维斯觉得不可能是。

死了就是死了。死的永远不可能变成活的。他想着，从口袋摸出一个铁环咔哒一声直接扣里德脖子上了，“阿芙拉会来回收你的，你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是说了不该说的……”

他俯身，凑到里德耳旁轻笑道：“我完全不介意让你从A级罪犯变成A级残疾。”

里德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木木地点头，对于自己从监察官变身需押送首都的A级罪犯的昏暗未来，满是绝望。

…「维森索斯」大人，终究还是没准备放过他啊。他悲怆地想。

同一时间，维斯又一次翻开了手中的兰塔童话一一是时候，也该去捞玩家了。

或者说……

给玩家的见面礼成就，也是时候该送出去了。大

“「因果律』。”

维斯轻抚书页，眸光幽深。袍甚至都没犹豫过，直接无情地用异能根本性地夺走了这本书的主权一一是的。他直接从兰塔意识体那里夺走了书的归属权。几乎是在兰塔童话易主的同时，雾海的另一座城邦里，有人猛地睁开了眼。“…「维森索斯」？”

那人苦恼地鼓了鼓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有意思，他居然会插手一-既然如此，要不干脆.…”

袍想着，继而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