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喉间溢出满足的鸣咽。
琉焰指尖在姜嫄裙摆上慢慢收紧,薄纱下的雪肤泛起病态的潮红。“……想吗?″姜嫄轻声问。
琉焰呼吸渐沉,眼含春情地望着她,欲渴写在了眼眸中。姜嫄却猛地推开了他,面露嫌恶,低骂了一句,“只会发/情的公狗。”琉焰身子摔在了地面,金发如瀑,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可怜兮兮地看着姜嫄,继续爬到了姜嫄脚边,“陛下,奴错了”他这毫无尊严的谄媚姿态,反倒叫姜嫄更加厌烦。她现在看见男人就恶心。
都是骗子!
“滚开,不许碰我!"姜嫄踹开了琉焰,气鼓鼓地走了出去。雨幕如牢,像是困住了九重宫的所有人。
青骊急匆匆地执着伞追上了廊下的姜嫄,“陛下,这下雨天的陛下要去哪里?让奴婢们陪着您去吧。”
姜嫄从青骊手中接过伞,微微咬着唇,“青骊,不用了,我就随便转转。”她其实也没地方转,这九重宫她早就待够了。姜嫄撑着伞站在雨中,她想了半响,也不知该去哪。她静静看着雨汽蒙蒙,眼眸骤然亮起。
可以去苗疆玩。
上个存档去苗疆时,没待上几天,但那里的风景令她印象深刻。当时她就在想,以后死也得死在这种地方,才算是一生没有白活。姜嫄漫无目的走在鹅卵石路上,走至一处假山时,忽然被假山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拽入了阴影之中。
她还未来得及尖叫出声,就被眼前的男人捂住了唇。“元娘。”
李青霭浑身湿了个透,墨发贴在了苍白的脸颊,抱住了她。“李青霭,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宫外吗?"姜嫄愣了一下,推开了他。“阿兄明日就要离开大昭,我不想跟他回靖国,我想留在大昭,想永远留在元娘身边。"李青霭的手指还带着雨水的凉意,却又小心翼翼不敢用力。他特意留在了九重宫,东躲西藏着,藏到了这里。“你想留下?你就这么喜欢我?”
姜嫄下意识召唤出面板,但没办法查看李青霭的好感度。她又想起那猩红的-1000好感度。
姜嫄瞬间变得颓丧,兴趣缺缺,“想留下就留下吧。”与她的心不在焉不同,李青霭因她的一句话,顿时欢欣雀跃,连忙牵着她走到一旁的亭子里。
他触及她冷淡的神情,笑容僵住,“元娘,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心吗?”亭檐下雨水如珠帘垂落,风吹动着冰凉是雨丝,沁人心脾。姜嫄盯着这雨水看了片刻,看着李青霭被雨水打湿的睫毛,“青霭,亲我。”
李青霭看出了她心情不好。
他温热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上来,在落在她冰凉的唇上微微一颤。两人吻了片刻。
姜嫄推开了他,眼底闪过厌倦。
若是没有爱意加持,连过往最喜欢的亲密也变得索然无味。李青霭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无措地牵住她的手,“元娘,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
姜嫄摇了摇头。
她牵着李青霭的手走进雨地中,语气缥缈,像是随着风而飘逝,“你们都骗我。”
李青霭执着伞,将她揽入怀中,自己半截身子淋在雨中,“元娘,我何时骗过你,若是我对元娘说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姜嫄听了他这誓言,心底再无半点悸动。
沈眠云为她去死都愿意。
还不是恨她。
但是他们不爱她,恨她又能怎么样。
她执迷不悟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明天我想离开这里。“姜嫄走在这雨地中,看着雨气缥缈的宫道,“我是出不去了,又死不掉,但我不该把自己困死在这。”“元娘去哪,我就去哪,我会一直陪在元娘身边。"李青霭语气坚定。“那我勉强信你一回。"姜嫄轻轻靠进了他的怀中。火火冰
翌日清晨。
沈眠云在极度痛苦中醒来。
他顾不上思考为何的复活时间越来越长,跌跌撞撞在璇玑阁去找姜嫄。这几乎成了沈眠云的一种本能。
沈眠云从前总是被姜嫄恐吓,以至于后来姜嫄一刻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不得安宁,焦躁不已。
青骊却告诉他,姜嫄已经出宫了。
沈眠云心头顿生不妙,以他对姜嫄的了解,他几乎觉得她不会再回来。沈眠云没有出宫的令牌,能出宫的只有谢衔玉,还有沈瑜。出宫的马车内,三人各据一角,皆是坐样貌不俗。谢衔玉,虞止,还有沈眠云。
马车里压抑着死寂般的沉默。
平日里三人互相恨不得对方去死,现在却能平静地坐在马车里,为了共同的妻子,勉强装作相安无事。
谢衔玉刚流产过,脸色惨败,额角沁着细密的冷汗,但却强撑着挺直脊背,“父皇让我们寻到她就回宫,二位勿要节外生枝。”虞止嗤笑一声,目露鄙夷,修长手指把玩着腰间玉佩,语气刻薄,“谢御玉,这是在宫外,你装什么正室姿态。”
他慵懒地倚靠在车壁上,上回被谢衔玉阴了一回挨了板子身体虚弱,却仍然不忘讥讽,“我听说你孩子没了,真是……报应不爽啊。”沈眠云更是不必提,昨夜才被姜嫄捅了一簪子,颈间伤口还在渗着血,只是随意包扎了几下。
沈价要留在宫中主持大局,但却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