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还有要事去做,就不能送你了。不过,可以抽出两名禁军兄弟送你。”
李清照起身,谢辞了王子服的好意,笑道:“这天下,男人可走得,我又为何走不得?”
见王子服欲说些话,李清照又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多加注意。去了东京先去找嫂嫂报个平安。”
“好,我修一封书信,将情况说明,找得到自然是好的,若找不到你可在我那小宅中安心居住,也好与你嫂嫂做伴。”
赵公明假意坐在一楼望月亮,实则是斜着眼睛盯着二楼的一举一动。
听闻木门咯吱响动,他又刻意支楞起耳朵,似是可以听得更加真切。
王子服向楼下看去,一观便知赵公明这个粗鄙汉子到底是在做什么,遂开口笑道:“上来。”
赵公明仍是依靠在门框边,一动不动。
“上来!”
王子服大喝一声,绕是行伍出身的赵公明,也被吓得一跳。
二更天,夜色如墨,屋外已经浑然一片黑了。
赵公明悻悻来到房间内,先是嘻哈了一声,笑道:“大人真快,大人真快。”
“你以为我是好色之徒,刚才做了什么?”王子服歪着头。
“公明兄,可曾知道《洛神赋图》”
“我只知道洛神是个神仙,她……”
王子服放下茶杯,眼中精光一道:“此图我在官家的御书房见过,可他赵无极的应该才是正品。”
“啊?这贼人如此胆大!我去连夜将他锁来!”
“而后呢?”
“而后从他家中抄出此图!”
“坏了,坏了,全坏了。”王子服摊手无奈道。
“如何坏法?”
如何坏?
如若走露风声,官家知道童贯献图是假,定会处罚童贯。
童贯权倾朝野,目前刚刚自己依靠在这棵大树下,倘若坏了结果,与王子服目前来说,没有什么益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段然不会做。
“如何坏且不先与你说,我只说一点,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第二天清晨,王子服做了一个香甜美梦后,翻身醒来,立刻整理衣衫,下楼而去。
“李姑娘呢?见得他了吗?”
赵公明回道:“已经走了,这是她让我托给你的书信。”
王子服朝门外走去,赵公明唤了几名禁军兄弟,立刻跟了上去。
马车内,王子服掏出书信,细细看去“兄长亲启,小妹已走,待到东京,先拜嫂嫂,而后寻夫,勿念勿念。”
再次站到县衙后院的梧桐树下时,王子服深感昨日似乎太近,明天可又太远。
抖了抖长袍,双手负于身后,威严的向堂内走去……
赵公明握紧手中宝剑,六名禁军踏着威仪步伐紧随其后,待至门口处,分为两列,严严实实的将内堂门口把守起来。
赵公明跟随王子服进了内堂后,一言不发。
只见县令赵无极依旧沉浸在洛神赋图中,似是神游而去,丝毫不知门外已经来了客人。
咳咳……
“是大人呀,请恕我未接驾之醉也。”
“唉,赵大人不必客气”
“不知大人前来,有何吩咐?”
赵无极倒是客气的很,不知他年仅三十,就做得此正七品高官,是不是与这种虚伪有着紧密关系。
“我嘛,前来救你。”
赵无极先是心中一紧,随后笑道:“大人这话怎么说?”
“你看你这画,似是童大人手中…”
“也有一幅。”赵公明持剑威严说道。
宝剑发出嗡嗡的颤抖声音,仿佛按耐不住,要冲出剑鞘般。
“这,下官手中的自然是假的,是我家师爷模仿的。”赵无极发出一丝颤抖的声音。
“那好说,正好我也喜欢这图不如送我?”王子服伸手就要摘画。
赵无极急忙阻拦住,伸出手按住王子服的手,笑道:“大人,我去传师爷,再为您画一幅新的。”
“不必了,我偏是喜欢这幅呢。”王子服转身朝赵公明使了一个眼色。
赵公明立刻大步前来,赵无极见赵公明一身魁梧,顿时败下阵来,欲出门呼叫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