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们应该不会放过你,毕竟你这明哨没有做好,不消一日便会有人来取你性命。”
王子服继续朝着驿丞施压道了个明白。
这北宋世界向来不是黑白,而是一种不停变换的灰色。
北宋赵佶偏偏信道,不信孔子,也就难免会,不知中庸之道的深层道理。
驿丞在一张一弛的压迫舒缓下,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泄气道:“我本是读书人,奈何朝廷选人不公,虽中探花郎,可未曾探过一朵花。”
听到这里,王子服不免出了神,“探花在21世纪可是多……”
驿丞又道:“只派我来到这小小驿站做了迎来送往的驿丞。起初我也不肯,可耐不住他们将我妻儿老小尽数看押起来,我实在无甚办法。”
“所以你打算借着昨天我们进山的机会,一举荡平草寇?”
“是,可谁知,现在朝廷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驿丞揉了揉脸庞,露出无奈的目光。
王子服明显的看到他脸上满是沧桑,将驿丞拉到座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意。
“昨天我本欲留个活口,奈何……”
“你们官府的人呢,挑重点说说。”王子服示意驿丞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驿丞先是一幅惊呆面孔,而后缓缓开口道:“信阳县令赵无极,是他指使我将地图换了。”
“还有没有同党?”王子服询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上边一定会有人保他。”
王子服笑笑不说话,心想道:“还有谁比老子后台还硬?我踏马不光拿捏了赵佶……”
“全当无事发生,你接着忙你的。”
王子服遂转身上楼,来到赵公明的房前,悄声道:“醒了吗。”
咯吱一声,木门缓缓开启,见赵公明身穿整齐。王子服推他进了房间,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吱了一口。
笑道:“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刚才怎么没冲下来?”
赵公明一言不发,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是将手握成铁拳,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去般。
“好了,咱们该去会会县太爷去了。”
二人来到信阳城内,感受着四处繁华热闹景色。
“出来玩,你别耷拉着那副死人脸。”王子服从马嘴里掏出一根干草,挑逗着赵公明。
“大人,放尊重些。”
二人策马,并立而行,方才从一买菜老伯口中打探到县令府的方向。
目前,他们正朝那边而行……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耷拉个脸,如何让县令不起疑心?”
赵公明扭过头来,正视王子服,随后,裂开嘴巴,露出一排粗鄙不堪的牙齿,让人心生恶心感觉。
“好了好了,太恶心了,你就保持不笑不怒就好了。”王子服牵动缰绳,大喝一声驾的声音,飞驰向县令府衙。
信阳县令赵无极知道钦差来到府中,自然是心中一惊,误以为事情败露。可转念一想,也无甚把柄,索性整理好了官服,备下香案,准备迎接钦差一行。
“大人在上,请受下官一拜。”赵无极在香案前,对着钦差二人进行了最高规格的跪拜礼仪。
“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王子服虚情假意的快步上前,将赵无极搀扶起来。
“不知钦差大人到此处有何事?”
王子服装作熟络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赵无极拉到了一旁悄声笑道:“吃饭,顺便带点信阳毛尖走。”
“好说,大人请先歇歇脚。”赵无极满心欢喜的捋了捋胡须。
“来人,备酒席,我要亲自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随后赵无极拉着王子服朝内堂走去……
一进内堂,顿感奢华气息弥漫而来,四处墙壁上满是精美黄花梨木花窗,窗棂上篆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鸟灵物,好一番富贵景象。
再看地面上水平一色的青石板,墙上挂着无数山水画卷,墨色淋漓,意境深远。
可……
这画不是先前在宫内,御书房内和宋徽宗赵佶一同观看的《洛神赋图》,王子服靠近时,仔细端详着,“怎么在这里?”
“大人,这画可是不常见,这乃是《洛神赋图》,可是东晋大才子顾恺之所绘,相当有水平呢!”赵无极极度兴奋的为他们二人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