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像是怕跑了似的,松松圈在后腰,交叠着打了个十字结。她微仰着头,眼眸泛着雾蒙蒙:“……什么?”这姑娘刚喝完水,微红嘴唇,润着一层水光,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裴时叙垂眸瞥了会,不耐拧眉:“还能走么?”冯意柠反应钝钝的,一时没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就被抄起腿弯,拦腰抱了起来。
走去客厅的路上,怀里姑娘的手指还不安分,戳戳点点胸.肌的位置:“摸起来比平常软,还很舒服。”
裴时叙只觉得怀里抱了只烫手山芋,无名燥涌起,喉结微滚:“你喝酒了?”
冯意柠摇了摇头:“我在做梦。”
“不然你怎么会说话。”
裴时叙:”
“一会没看着,脑袋烧坏了?”
冯意柠还是第一次被自家玩偶嫌弃,深深觉得这是场噩梦,闭了闭眼睛,试图等安静睡醒了回到现实世界。
可大熊玩偶很不讲理,冷声冷气的:“不许睡。”冯意柠只闭着眼,装作没听到。
大熊玩偶却很恶劣:“再装睡,把你丢下去。”被威胁的冯意柠,认命地睁开眼睛,心里觉得郁闷,却只能往怀里蜷了蜷。十五分钟后。
私人医生来了,姓李,是负责裴家医疗团队中的一员。“太太是着凉引起的发烧,退烧后,注意休息,别太劳累。”裴时叙听李医生说完医嘱,把他送出门外,给冯意柠递药。刚开始这姑娘不情愿吃,觑了他一眼,又主动乖乖把药拿了吃了,还来了句:“我吃了药,明天你一定要恢复原状。”裴时叙没理会这疯话,从沙发上把这姑娘拦腰抱起,带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叫了客房服务,拿了床厚被子,把病人裹成一只不能动弹的蚕蛹。否则任她自个在房间躺一晚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翌日下午快三点半,冯意柠醒来还有些发懵。昨晚她一直梦到在古刑场,被人强迫要胸口碎大石,压得喘不过气,醒来才发现身上这床厚被子在作祟。
烧是退了,冯意柠从醒来洗漱,换了套新睡裙,填饱空腹,到等医生来,整个人都陷入沉默。
实在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没办法睁眼面对,还不如直接烧傻呢。李医生再次向裴时叙说了遍医嘱,转眼却看到一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姑娘,脸颊泛着一层潮红,领口微敞着,清透皮肤隐隐泛着一抹显眼的红,像是某种印记。
柔滑杏色睡裙长及小腿,就连白皙嶙峋的脚踝也微微泛红,兀自垂着眸,一副眼神失焦的柔弱模样。
李医生扭头,有些难言,又苦口婆心地说:“裴总,本来在新婚,这话我不应该说,可身体健康最重要,年轻人要节制。”裴时叙”
面对私人医生的误会,裴时叙表示第一次新婚夜没经验,于是虚心讨教。私人医生对此侃侃而谈,给出相当专业又过来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冯意柠深深觉得自己很多余。他这种男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世界简直欠他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裴时叙送走李医生,走回来的时候,安静坐在沙发上扮鹌鹑的姑娘,总算不演彩色哑剧了,耳尖冒红,微仰头着问:“你请教这些做什么?”“照顾我体弱多病的老婆。"裴时叙口吻如常,“防止她做到一半晕倒。”冯意柠:“?”
足足十秒的沉默后,她才从那种荒诞的沉默把自己拯救出来,提醒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裴时叙说:"把病养好。”
冯意柠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身体太弱:“烧退了,我已经好了。”裴时叙淡瞥了她一眼,腰薄脚踝细的,瞧着虚弱好欺负,皮还薄,容易留印子:“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把人搞成病号,还不肯放过。”
精神虐待如果有罪,冯意柠觉得完全可以给这个嘴毒到极点的男人判死刑,绝对一点都不冤枉。
“……你说话一直这么直接吗?”
裴时叙走开:“方便理解。”
冯意柠看着从身前走开的高大背影:“我理解能力一直很好。”裴时叙没回头,只留下淡声一句:“那最好不过。”……“怎么说着说着就被他套进去了。
冯意柠想了想昨晚被照顾的事儿,要是换作是她被又抱又调戏,精神肯定没有这人稳定。
就算是他的胸.肌再好摸,确实比她的大熊玩偶好捏一点点,她也不能口无遮拦成那样吧。
回想了下那个特别的触感,手忍不住还有些痒,跟她摸过的毛绒绒都不一样,是鲜活的、有力的、会抖动的。
很快冯意柠醒神,如果清醒的时候,她碰一下,八成要被这男人打包丢出去。
就是不知道这个整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出差路上的男人,怎么练出这么极品的触感的。
还在想着,眼前茶几上被放了杯温水。
裴时叙站在身前:“吃药。”
冯意柠吃了药,男人收走她的手机,宣告了她今天禁止工作的安排。不能工作,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冯意柠柔声柔气地发问:“请问这跟非法监禁有什么区别?”
“你需要养病。"裴时叙用中控打开悬挂式电视,“给你放动画片?”“……“马意柠微顿,好声好气问,“请问你觉得我几岁?”“那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