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53章 帮手和秘密
知道管理员就是曾祖父的母亲后,森鸥外也大概了解曾祖父为什么会认为祖父要杀他了。
在掌控世界权限的是曾经恨不得他没出生的母亲的情况下,自己手上也分散有部分权限。
两者相加,有着同样状况,但逝去后陷入沉睡的祖父却用本体出现在他面前,曾祖父大概会认为那是祖奶奶想借用对方来动手。然而这却是当局者迷。
跳出其中的森鸥外能够看出,如果祖奶奶真的想动手的话,其实她早就能动手了,才不会让曾祖父活到现在。
不过当时的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太宰治说的那位世界管理员。见她说出自己的孩子名叫乌丸莲耶,长相还和姐姐产屋敷汐华十分神似,但因为不确定真假,也因为能把自己拉进梦中这件事让他暂时分不出敌我,所以森鸥外第一时间没有轻举妄动。
他对面的乌丸堇倒是不意外森鸥外的反应。她说到:“你现在应该很好奇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见原本空茫的环境转换到了一栋大楼中,森鸥外一眼便认出,这就是港黑大楼的内部。
站立不动的两人在周围画面的切换下,穿梭在各种影像中,森鸥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青年模样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的姐姐、中年时的祖父、还有许多人。
这是一一
多年前留下的深刻印象出现在森鸥外的脑海,他以另外的角度全方位地观看了二十年前祖父进行世界融合的情景。
在场的、不再场的、有没有自己参与的过去经历都映入了森鸥外的眼帘,就像是有人曾高高俯视过这一切的发生。
森鸥外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影像,他猛地看向乌丸堇。女性抬眼和他对视,说到:“如你所想,我知道许多。”乌丸堇伸出双手,左右两边分别是一颗地球的投影,在她的动作下,投影开始相融。
“世界融合,以横滨市为起点,它发生在很多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相融后的地球投影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书"的影子一闪而过,而森鸥外却在上面看到了一些黑色裂痕。
“然而促成这一切的人却没有足够的经验,粗暴的动作下,还遗留着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乌丸堇空出一只手轻轻在一条裂痕上拂过,彩色的虹光将其细细缝补。然而在又新多出来的裂痕下,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如你所见。"乌丸堇看着森鸥外。“比起漏洞产生的速度,修复的时间要慢上许多。”
“而不论是谁,在单独面对这样大的工作量时,总有点力不从心。”森鸥外紫红色的眸子凝视着那个投影的地球,他自然明白乌丸堇说的那位没有经验的人指的是谁。
而对方的这一手,让森鸥外很快就联想到了太宰治说的世界管理员。“既然如此,您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他相信了乌丸堇的自我介绍,也就是说,在森鸥外心中,眼前的这位不仅有了管理员的身份,还是他几代前的直系血亲。只是毕竞血缘相隔太远,森鸥外摸不准这位祖奶奶的性格,而祖父和祖奶奶可没有血脉联系,也没有相处过。
所以听她说起祖父促成的世界融合不够完美,森鸥外自然会认为乌丸革是来问责的。
乌丸堇笑了笑:“划分责任的事情可不是当务之急。”森鸥外好歹是个首领,他当然知道犯了错误最重要的是马上弥补,责任什么的之后再说。
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对于他疑问的表情,周围的画面消失,乌丸堇带森鸥外来到了一个地方。如果太宰治在场的话,他便能认出,这里是世界核心的一角。一本书的虚影飘荡在半空,还没等森鸥外询问,乌丸堇手中的地球投影消失,她上前一步,将书影摘了下来。
书影变为了实体,森鸥外眼睁睁地看着在乌丸堇接触到后,那本书开始不停地震颤。
女性捏着书的背脊抖了抖。
森鸥外好像听到了声音。
“别、别,要吐了!给我留点面子啊奶奶!”乌丸堇松开手,书落了下去,转眼间变成了一道令森鸥外熟悉的身影。森辰巳·青年版。
告别了年迈的模样,变得年轻的森辰巳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他对森鸥外挥了挥手。
“哟,林太郎。”
“祖父?“森鸥外看着他,又看了看乌丸堇,刚刚不是幻觉的话,祖父叫了一声奶奶。
听语气,两人可不是很陌生的样子。
和森鸥外打完招呼,森辰巳有些抱怨地说到:“不就是偷了下懒嘛,奶奶你怎么把林太郎也抓来了,他还要管会社呢。”森鸥外眨了眨眼,本该沉睡的祖父没有沉睡,从没见过的祖奶奶把自己带来,却是因为祖父偷了懒。
祖父是有什么祖奶奶下达的工作没做完吗?想到前面的经历,工作,难不成就是修补那些裂痕么?大量的工作、力不从.…….
森鸥外眉头一皱,恍惚间似乎看到许多幻化成文件的东西即将压在他头顶。“就我们太慢了。”
乌丸堇说的话让那些"文件"的图像摇摇欲坠。“我们需要新的帮手。”
“文件"在哗啦啦地往下掉。
“不过我还不至于压榨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