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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依旧清亮,透露出少女稍显紧张的冷静。“别哭了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把他丢进那里,赶快回城去吧。”“能,能行吗?"温雪抽噎问道。

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颈脉,见男人瞳孔微扩,道:“他已经死了。”“他那同伙以为他撞见了鬼,死在这儿理所应当,且这地方…“她回眸瞧了眼乱七八糟的土堆,“这样多来路不明的尸首,不会有人留意他。”温雪抹了把眼泪,点头应道:“好。”

两人协力把男子丢入枯草堆,温雪又把沾了血的外衫随意套去了一具女尸上,与她一齐搀扶着往马车走,却听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月光下是一道清隽瘦削的身影。是季述。

他匆匆下马,几步迈去母女二人面前,见她们如此狼狈,不由蹙起眉:“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天黑,摔了一跤。"她遮掩道,旋即抬眸,疑惑看向他,“季大哥,你怎么来了?”

季述虽知她有假死药,却并不知道她要在今夜行动。她如今住在侯府,慕昭才是最清楚她在或不在的人。季述不知她的动向,又怎会无缘无故追到这里的?莫非是慕昭寻不到她,所以登门拜访季述,试图自他那里问出些线索?…那他怎么不同季述一起来?

是生她的气了吗?

季述只淡淡回避了这个话题:“…哦,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城吧。”大

时光回溯至一个时辰前。

秋闱结束,季述已然熄了烛火早早躺下,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叩门声惊醒。

他只得披了件外衫匆忙下榻,开门却见来人是慕昭。记忆之中的他素来冷傲,墨黑的眸子一贯带着脾睨与懒散,今夜,他的眸光却有些许游离,透着不安与担忧。

他问他,有没有见过月思朝。

“她不见了。“慕昭声音很轻,有些失魂落魄。“听侯府中人说,她天一黑便出了门,到如今都没回来,那宅子我去过了,空无一人,货船铺子也早已打了烊……能找的地方我都寻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只好来问你。“他望向他,“你知道吗?”实话讲,这句话极大地取悦了季述已不知滋生了多久的妒忌心。纵然慕昭能与她朝夕相处,可他知晓的关于她的事情终究没有自己多。不论她喜欢慕昭与否,她终究与自己相识得更早,甚至早他数年。所谓关心则乱,只要静下来想想,便知她一向是从不乱来的姑娘。如若陡然消失,且在这之前没有约见什么人,那定是去做她认为极其重要的事,且不想受旁人惊扰。

他自然而然联想起那瓶假死药。

可就在"你应该去城外乱葬岗找一找"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季述犹豫了。

慕昭算是他的情敌。

既知她的动向,他为何不自己把握,反而告诉他呢?可他知而不报,看他担忧,又实非君子所为。他攥住门框,因着用力,指尖微微有些泛白,私心终究占了上风,于是他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数日没见她了。”真假参半的话最容易让人信服。

而慕昭知晓后半句不假,他忙着秋闱,确实没空来扰她。慕昭没过多废话,只道了声“打扰",便匆匆离去了。而他亦没有耽搁,待慕昭走后,便打马出了城。思绪回笼,离城门不远的一处偏僻客栈里,季述停在月思朝的门前,抬手轻叩几声她的房门。

得她允准推门入内后,他在她的桌上放下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大夫嘱咐过了,一日三次,按时上药,这些日子要少动弹,否则你的膝盖容易落下病根。”

她的衣裙妥帖地贴着她的腿,露出肿起老高一截的左膝。他没那么好蒙蔽,自然不信这样的伤势会是摔出来的,但是她既不愿多说,他便不会多问。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保持着如出一辙的默契。月思朝闻言点了点头,烛下,他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她一路上都是这样的神情,微微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她最为挂牵之事明明已然解决了大半,她为何如此呢?她在念着谁?

季述看向少女不施粉黛的恬静脸庞。

她看向他的目光其实始终不曾变化过。

和善,钦佩,夹杂着几分客气与疏离。

他忍不住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颔首:“挺好,你呢?”

他“嗯"了一声,“我也很好。”

晚风穿堂而过,犹如这几年的光景自他生命的间隙里悄无声息地溜走。冬日,他们一同烤着火整理书册,无数个清晨她迈进铺子时,会好心给他带一份早餐。

春日,她会从山上带来新鲜的花枝装点在铺子中。夏日,她会把新鲜的瓜果一丝不苟地洗好,摆放整齐地送给他。秋日,她会捡些金黄的叶片,耐心制成书笺,在上面画一弯日月。月思朝,是她娘亲为她取的名字。

生于暗夜,却期盼朝阳。

简直名如其人。

他年少时光中与心动有关的部分,皆是与她度过的朝朝暮暮。他不由想起了那个与她并肩撑伞的雨夜,想起他犹豫许久也不曾道出的心忌。

如今子时已过,已至八月十五,正是他从前打算与她告白的日子。可隔了半响,他也没说出口。

那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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