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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人仿佛很难全然丢弃自己的过去和童年。

即使平时再强大到若无其事,记忆深处的门没关紧,自然会展露出这些刻意遗忘的角落。

陆清玉闲着没事用手机对他录了几份视频,放在翻译软件里。勉强看出几段能成型的句子。

他说他幼时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街区,就在德国的红灯区。在这种地方能认识各色各样的游客,还经常和流浪汉打交道。有一次,他因为保护一只被车轧断半条腿的小狗,被几个嫖/客拳打脚踢,还差点拉进黑黟黟的巷子里。

后来鼻青脸肿地回到家,靳母舍不得出钱送流浪狗去医院,在半夜将狗偷偷丢了出去。

那是法兰克福的严冬时节,第二天去翻垃圾桶,他只看见一只僵死结霜的狗崽。

陆清玉捏着被子一角,眼圈发红地望着他:“你肯定很难过。”“忘记了。"靳准撩起眼睫,瞳孔湛亮深邃,冷冷淡淡地陈述,“都死了。”不管是狗,还是他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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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换了几瓶过后。

后半夜,靳准倒是清醒了,在手术过后毫无困意,就一直在看陆清玉手机里拍的那些视频。

其实对生母的印象也并没有自己想象得深刻。他们分离得太早,相处的那几年又总是在捉襟见肘的生活环境里。光是忙着温饱就够费尽力气,哪有时间培育母子感情。后来到京州又再无联系。

靳家长辈都骗他说生母生病,生母不愿意见他……他在知道生母去世后,也才成年,没有抗衡质问的能力。

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如今,也甚至没有去问过她葬在哪里。靳准已经习惯自己的冷血绝情。

那是他自保的武器,也是最舒适的生存状态。坚不可摧就不会耗费心神在多余的情绪里,是他一以贯之的准则。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下提起过往事情。看完后,靳准将这些视频删得干干净净,把陆清玉喊来他床上睡。“你得侧个身,医生说免得一直压迫伤口。"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迷迷糊糊地往床边挪,“我睡相好差的,万一碰到你那就惨了。”靳准把她捞回怀里,捏着她手腕打量,扯了扯唇:“你也知道你睡相差。”陆清玉哼了声,又睁开眼:“刚才林助理也过来了,他走之前说明天再过来,还说晁警官会来找你聊两句。”

他兴致怏怏:“嗯。”

“你怎么不问问纪辰礼怎么样了?”

纪辰礼也只比陆清玉大两岁,同样是大学毕业一年,他年纪轻轻却自断前程,做出这么荒谬的蠢事。

靳准指腹落在她软糯脸蛋上,失望地戳了戳:“没死?”“没有!只是腿和手都中了枪。还在封闭病房里,有值班刑警守着。"陆清玉说起他就五味杂陈,后怕,也实在无法理解,“你知道他为什么讨厌你吗?靳准随口猜道:“他妈是我父亲的情人,跟了挺多年。她儿子觊觎我拥有的一切,想代替我?”

陆清玉惆怅地摇头:“我觉得不是,好像是因为你不给他吹空调…他敲她脑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清玉想起纪辰礼说的那些话,只感觉毛骨悚然,小声问:“一一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他吗?他在你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那他的人生够可笑。”

靳准从来不把无关紧要的人放在记忆里。

纪辰礼的恨、嫉妒和日渐扭曲的怨,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连回应的情绪也不会有。

憎他厌他算计他,他都无所谓。

反正也是一视同仁地漠视。

知道靳准是因为术后睡不着,陆清玉就抵抗着困劲,一直和他闲聊天。扯东扯西,扯到最后实在没精神了,闭上眼后睡得天翻地覆。也许今晚确实被吓到,她在睡梦里也不安稳,还紧紧攥着拳头。时不时呓语了几声,靳准听到她喊他。

他低眸,扫开女孩遮住眼睑的碎发,看见她眼尾的泪痕。靳准真是怕了她哭。

之前在德国那会儿,他都没对她怎么样。

心里想的是把她弄到精神崩溃,只能重新依赖他。但真看见她失控地对着他开枪后,又抱着他大哭。

他实在没法再继续对陆清玉用上那些手段。到最后,总要对她心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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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

林助理过来跟进了楼下病房里纪辰礼的身体状态,刑警支队的晁队长也带着两个人刚到,说要和靳准确认一些情况。他们进到病房里时,才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是还在睡的陆清玉。靳准在洗手间的洗漱台那刮胡子,让人意想不到,这时候还挺注意形象。他示意他们先出去,动静小点。

伤到后背,走动时难免拉扯到背肌,吃过止痛药也还是能感受到那里的撕扯疼痛。

晁队执勤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和当事人聊案子。靳准说他们会吵醒陆清玉,就在外面的长椅上聊。

按流程做完基本笔录,晁杨让下属先去楼下看嫌疑犯。他再看向靳准,口吻就放松许多:“靳先生,白Sir找我问过您,他说忙完就来看望慰问您。”

“有什么好看的。"靳准闭目养神地往后靠着冰冷椅背,“我明天就走了。”“可是,林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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