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箱里摸了摸。陆清玉还以为他要摸烟,结果看见他手里居然拿的是糖。
她探头看:“我也想吃。”
他捻着颗柠檬糖的手指塞到她嘴边:“这几天忙完要去哪?”陆清玉被他抵着唇,别扭地顿了顿。见绿灯倒数了,只好张嘴舔过那颗糖,囫囵:“我也要出差。”
靳准屈了屈指骨,挑眉:“你?”
“是陪温丛去参加刺梨音乐节啦。"她舌头将那颗硬糖在口腔里抵来抵去,“在西侗。”
靳准面色平常,漫不经心地嘱咐:“西南刚开春,那虫子多,出门穿严实点。”
陆清玉试探地问:“你刚毕业的时候,就是在西侗任职,对吧?”“下基层的时候去过西侗的百濮县。”
“百濮……名字真好听,你在那干什么了?”“那地儿很穷,去那就是扶贫,抗洪救险。后来升到市里了,就帮当地做矿产出囗。”
靳准在那的几年里,其实给普众谋了不少福利。陆清玉若有所思:“那你在西侗待了好几年啊。”说到这座城市时,她总多了点踟躇。毕竟那里是靳准小时候被绑架的地方,他长大后居然还被下派到那当差。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靳准也不说破:“西侗是座不错的城市。但靠着边境深山,危险又神秘。”
就像他一样。
陆清玉余光往旁边偷偷睨过去。
肯娜最近忙着给温丛的新歌做宣发,最近都是她自己开车过来,今天倒是搭了一趟顺风车。
车没往停车场开,就在路边停下来。
陆清玉刚解开安全带,就看见大厦外那道吊儿郎当的身影,降下车窗朝那招手:“祝霁!我没带录音棚的工作卡,等我一起进去。”那是个穿着套头卫衣,戴口罩和墨镜的卷毛男。听到她喊,他回过头看清是谁后,也跳起来挥挥手:“快过来啊。”靳准眼眸眯起:“这男的一一”
“是那次晚宴上的网剧男明星,你把他项链全买完的那个,还记得吗?“陆清玉觉得很巧,笑着解开安全带,“《仗剑》的男二因为工作室的财务问题被上面约谈了,他是来捡漏补拍的,这一周也在忙后期配音。”女孩喋喋不休,咧开嘴,笑得唇红齿白。自然垂在胸前的乌发打着小波浪卷,低着脑袋时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丝毫没察觉这车里气压变低,她还在笑:“我昨天上微博跟他互关,才知道他跟我是同一届的呢,老装嫩喊我姐姐……靳准眸底渐渐转深:“陆清玉,糖还给我。”她错愕抬眸:"嗯?”
鼻尖闻到男人身上清冽沉默的木质味道,紧接着唇瓣被压住。他扯过她手臂,另一只手捧着她脸抬高,亲了下来。
靳准只想堵住她滔滔不绝聊别人的嘴,舌尖轻车熟路地抵开齿关,将她嘴里那颗小了一圈的柠檬糖勾过来,酸甜味也交换一圈。他手掌牢牢握住她后腰,又惯性地往前摁了摁她小腹。陆清玉眼睛瞪大,终于抬手推他,推不动。“唔唔"地含糊说话,在骂人。靳准抵着女孩的翘鼻,嗓音磁沉,磨得人耳尖发烫:“你再对着别的男人这样笑试试。”
她手背擦了擦嘴,气呼呼地拿头撞他胸口:“你一点儿也不听话,真难驯!”
他咬着那颗糖,还以为自己没听清:“真难什么?”陆清玉才不管他,试图表现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摔上车门就走。靳准看着她急冲冲的背影,哂笑地咬碎那颗糖。难驯?把他当狗了?
车里的音乐声在陆清玉进大厦后就停了。
他心不在焉地磨着嘴里的碎糖渣。
看不到她和旁边那男生的身影后,靳准点亮屏幕,发了条消息:“给她订餐,订下午茶。今晚要是又加班,就把剧组的夜宵也一块订了。”林奉很快回复一句“收到”。
正要调头转弯时,靳准多看了一眼路边那辆正加速的黑色轿车。半个小时前,疗养院停车场那似乎也停过这辆。没等他看清车牌,那辆车疾驰开远,汇入主干道车流里。
大大
刺梨音乐节是全国巡游。
这次在西侗市的演出时间是2月22号到23号。因为温丛的钝角乐队如今是有点声量的音乐制作人,官博通知下也有歌迷应援,因此主办方将他们放到压轴的23号。从京州到西侗的一路风景线都不错,高铁也只要11个小时。肯娜就问了问她们的意思,给大家订了21号提前出发的商务座。一路往南,列车窗外景色逐渐从黄变绿。
都是第一次出长途差,乐队里的几个人都很兴奋。阿萱:“我们是不是订了温泉酒店?”
“你以为西侗和京州一样过几天还下雪啊?泡什么温泉。“大成嚷嚷,“那地方白天现在气温有二十多度,春暖花开懂不懂。”威仔:“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远,出差堪比旅游啊。”龙明志激动道:“我要唱山歌,还要吃糯米饭,米线。那的少数民族是不是也很多?我要去认识苗疆姑娘。”
温丛抽空回一句:“吃多点烤蚂蚱吧你!”陆清玉拍着沿路视频,听他们互怼笑个不停。肯娜给她们一行人订了一家私汤酒店,当地山风大,昼夜温差也大。舟车劳顿一天,总算在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到房间。温丛和陆清玉住同一间。
她正打开行李箱收拾衣服,听见陆清玉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