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庵中仙(廿七)  再枯荣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原是清白女子,我也没敢告诉他实情,这些年一直瞒着他一一”“都是她们!都是这几个老不死的作的孽!青莲寺能赚钱的女人陆续死了,她们急需人才,瞧中了庾姑娘,见有庾先生碍着,她们就生此毒计!她们哄我说即便庾先生真死了,这账也会算在连日杀人的凶手头上,我迫于无奈,这才勉强答应。”

“可这两日我怕极了,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做噩梦一-投毒之事不是我本意,还请大人宽恕,千万不要告诉我家里,千万不要告诉我丈夫一一”她一面哭,一面匍跪到叙白跟前,叙白看也没看她,招一招手,便有两个衙役上前拉了她出去。

他调过目光,严冷地盯着净真等人,“这十几年来,青莲寺明为庵寺,实为暗.娼,你们一面赚钱,一面替陈家兄弟应酬各地来的权贵,大敛钱财,笼络官员,这桩桩件件不容抵赖,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几人闻声一震,庾祺倒澹然地睐了他一眼。净真几人见势到末时,连陈嘉都当场抓住挨了一刀,可见他们根本不惧陈家之势,眼下连佛也不再念了,只又哭又求,几个衙役来拽,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到底还是被衙役连夜押去了衙门。

次日张达到衙,还觉脑袋沉沉的,连声抱怨,“昨日也不知怎的,从青莲寺回来的路上就犯困,本来有要事要回衙门来办,谁知困得睁不开眼,只好先回家睡了。”

一面叫了班衙役来,吩咐往各处关卡查访妙华的下落。有个专管开官凭路引的小吏一面翻查路引存根,一面同他笑道:“这也不怪你,你晚饭可是在青莲寺吃的?听说那饭菜里下了药了。”这般把昨夜收监了那陈三奶奶及几个主事老尼姑的始末说给他听,摇头一叹,“庾先生真是了不得,连陈二爷也当场抓住,如今陈二爷虽受伤不小,可人家是防卫伤人,青莲寺众人皆可见证,他想倚势掌柜追究也不成,还得把他兄弟二人从前和青莲寺的勾结向咱们彦大人交代清楚。”张达凑来问:“彦大人是个什么态度?”

“咱们这位彦大人啊本来无党无派,哪知陈二爷会犯在他手上?如今手里握着这烫手山芋,要向国舅爷表明不干他的事,国舅爷岂会相信?干脆趁机投了昭王算了,所以昨天半夜,他就写了封信将此案报给了昭王。”想不到睡这一夜,竟出了这许多事。张达寻思片刻,笑了起来,“到底还是做大人的会转脑筋。那陈二爷可醒了么?”小吏吭哧吭哧地低声笑着,“听说一早就醒了,虽保全了性命,往后可难再做个男人了,如今在咱们辖下的行馆里歇息,由他几个小厮照料着,彦大人也派了两个衙役去盯着。此案肯定是要上达天听的,彦大人此刻也不得不郑重起来,早上还派人往青莲寺传话给齐大人和庾先生,一定要在五日内侦破此案。”五日内?这也逼得太紧了,张达不由得急躁起来,问那几个老尼姑可曾交代出什么线索,没想到彦书审了一夜,竟然半点有用的话也没有,说起那些暗中的“香客",里头根本没有一位二十来岁身材消瘦的男人。这就奇怪了,妙华那姑子除青莲寺之外,根本无处可同男人相交,何况那男人还与了意慈莲等人交好。

且先别管这些,张达一急,催着小吏,“有没有可疑的路引?”小吏翻了半日,苦着脸摇头,“近来的路引都写得清清楚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是有证可查的,一个含糊其辞的都没有。”只得看看撒出去的人能不能查到些形迹可疑的人了,可也不能干等着,张达吃了碗茶,便又往狮子桥旁那房子里来查访。可巧庾祺叙白九鲤一早起来,看过彦书打发人送来的口供,才知净真等人对那神秘的年轻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交代的那些“暗客"中也并没有一位衣着得体,身材消瘦,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

九鲤翻着口供疑惑,“会不会是几个老贼尼隐瞒不肯说?”叙白睇了庾祺一眼,笑道:“连陈二爷这等有权势之人都挨了庾先生一刀,现今押在行馆里,她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倒也是,九鲤将供案搁在桌上,扭头看庾祺一眼,又扭回来,朝对过支颐起脸,“你说,陈嘉这样的权势,朝廷会严惩么?”叙白笑默了片刻,说起来语气沉缓,“陈嘉到底不是本案的凶手,他没杀过人,在朝廷那些大官的眼里,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要看皇上对陈家眼下是个什么态度。”

“那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啊?”

叙白含笑摇头,“从上回王山凤的事情来看,皇上对陈家有敲打之意,但尚无黜免之心。毕竞陈贵妃得宠多年,又替皇上生了一位皇子,眼下皇上可只有这么一位亲生的皇子。”

如此说来,大有可能朝廷会有旨意,等陈嘉的伤养好了,将他拒送回京,至于如何处置陈家兄弟,就是朝廷的事了,与地方衙门无关。九鲤就怕陈嘉勾结青莲寺之事不过小惩,将来他反过头还要向他们庾家报复。她此刻思来后怕,不由得咕哝,“您那一刀也太狠了。”庾祺不以为然,心道没要他的命还算便宜他了。也知道她的担忧,便澹然宽慰,“我想他那伤少不得要养个半载,就算要寻我算账,也是秋后之事。况且只要此案上达天听,彦大人怕得罪狠了陈家,必不会独占其功,一定将我的名字一道写在卷宗里,只要皇上看过,知道了你我的姓名,陈家多少会有点顾忌,起码一年之内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