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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附耳过去,“你说叔父身子有亏叔父都知道了。”“要死的杜仲!"张达摩拳擦掌,暗暗咬牙,“我分明叫他不要提是我说的!九鲤幸灾乐祸捂着嘴笑,“你还不知道杜仲,他嘴上可是从不上门的。”“怪不得有这种热闹竞没见他的影子。“却蓦地出现个关幼君,张达扭头看她一眼,和九鲤嘀咕,“这关大姑娘缠你叔父可缠得够紧的,连庙里也跟来了。”“你不要乱说,她是因为有朋友在这里礼佛才来的,不过是偶然碰见。”说话间,幼君已誓进顾夫人房中。庾祺九鲤则随张达誓进北边客房,只见叙白一脸不耐地坐在桌前,另有位乌纱补服的大人背身立在长条案前,正捻着香拜案上那几尊白瓷菩萨。

张达生等着他将香插在小炉内适才上前回禀,“彦大人,庾先生回来了。”这彦书不高不矮也不胖,肚子微微腆出来一些,唇上下巴上皆留着须髯,两只眼睛眯着打量庾祺两眼,便和气地笑邀庾祺坐下,“先时在京已听王爷说起过庾先生的大名,如今南京满亭谁人不知庾先生医术超群,才智过人,我刚到任上,对南京尚且人生地疏,查办这起凶案恐怕茫然。好在有先生和齐大人这等青年才俊,这回还是要麻烦你们二位庾多费心。”说着,怕庾祺推辞,又自袖中摸出封信来,“好在昭王体恤下情,有亲笔手谕,特招先生为本官幕内师爷,先生放心,酬劳自然不会少。”言讫一面将那书信递给庾祺,一面叫了个衙役捧了二十两银子进来。庾祺看信上确有此言,揣度昭王之意,并不是真心想替这彦书排忧解难,不过是想借彦书来牵住他,好像生怕他随时离开南京逃无踪迹一般。他瞟一眼凳上的叙白,慢慢讲信折好,呈还了彦书,打拱谢过,接了银子受下此命。彦书宽心一笑,连坐下听回禀也懒得了,只道:“既有庾先生和齐大人在此,我就放心了,我已命住持收拾出几间客房,几位便暂居寺中办案,我这厢还要先回衙去,衙内还有许多公务等着我去办。齐大人,若遇紧要而不能定裁之事,就派人回衙禀我,这里就交给你多操心了。"临出门去,他又扭头嘱咐,“对了,隔壁那位奶奶你们可要多照拂。”

他几人说话的工夫,九鲤已在侧耳倾听隔壁客房的动静,那鲜亮妇人此刻像就在房中。听见彦书这话,她心下更是奇怪,待彦书一走,她便阖上门,走到八仙桌前坐下,向叙白咧开白牙一笑,“你们到寺里来,该盘查的已盘查过了么?″

叙白心中不免想到那日在街上碰见她和魏鸿的情形,一股醋意袭上心头,便半笑不笑地睇着她,却不说话。

张达坐下道:“我们一到,就将寺里的姑子和长住的香客都盘问了一遍,那了意和这些人都没仇怨,纵有几个曾有过口舌的尼姑,昨日傍晚也都各有事忙,也都各有人证。”

九鲤向前欠身,反手指着身后,“隔壁那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奶奶呢,你仔细问过没有?她是从哪里来的?来青莲寺到底有何目的?”一问张达想起来,隔壁那妇人来头可不小,“不问不知道,那位姑奶奶原是淮安府府台陈大人家中三公子的奶奶。”怪不得彦书要他们对她多加照拂,也难怪她言行如此张扬。九鲤咕哝着问:“府台家的三奶奶一一那是正头奶奶么?”张达笑了笑,“原不是什么正经货,先是陈三爷的小妾,今年初陈家正经的三奶奶病故了,陈三爷就将她扶了正。这不,刚走马上任,急着要向公婆表孝心,听说这里的药师佛灵验,她就带着丫头到这里来祈求陈大人两口长寿安康。说是佛门清净地不好摆架子,所以只带了两个丫头。彦大人正好与那陈大人相熟,才刚还看过她带的陈大人的亲笔书信呢。”庾祺坐在上面椅上,吃过半碗茶,忽将那香囊抛到八仙桌上,“了意的厂体现停放在何处?”

“净真师太命人在前头院中收拾出了一间屋子暂且停放着,只是眼下天气炎热,可放不了多久,至多三日后就得下葬。“张达翻看着香囊,“这是什么?“问完又递给叙白。

九鲤接嘴道:“这是我在尸体旁边找到的。”叙白翻看着香囊凝眉,“那地方我们去看过,小路偏僻,走动的多是田庄上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精致的香囊掉在那里?这明显是男人家佩戴的,一定不是死者身上会戴的东西,难道是凶手遗失下的?”九鲤自进门见他神色就有些不对,好像待她不如先时热络了,难不成这一段时日未见,就疏远了?她骄傲惯了的,便也不对他热络,摸着一边耳垂漫不经心道:“多半是吧,不过还未查明。”

三人正说着,庾祺忽然在后头转过谈锋,“张捕头,明日你派个人往城中请个老到的稳婆来协助我验尸。”

九鲤听这话有些诧异,沉下心一想,了意的尸体是赤.裸的,僧袍被剥在那片小林中,的确此节可以。不过她心下却疑惑,立起身走到庾祺跟前,“叔父是怀疑了意死前曾受过奸.污?可是不像啊,咱们在她身上除了胸前的三处刀伤,并没有看见什么斑痕,她受人奸.辱不会不反抗啊。”庾祺斜上眼,目中稍有踟蹰之色,“怎见她一定是受人奸.辱,而不是自愿与人通奸?”

这她倒没敢想,佛家一向受清规戒律所束,谁也不会轻易将一个尼姑和通.奸之事联系在一起。

张达也另有思路,“我看不会吧,那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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