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攥住了椅子扶手,险些站起来,“没有!明明只买了一条珊瑚手串。”
九鲤嫣然一笑,"瞧,您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嗥。”他脸上一片尴尬,又缓缓落了座,扭头向叙白笑了一笑,“要不是姑娘提醒,我哪记得这些。”
叙白似笑非笑地点头,“那个卖东西的人,大官人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他又是笑,“一个卖东西的,我记得他做什么。”九鲤一双笑眼冷冷钉在他脸上,“真不记得了?”他仍是摇头,“真不记得,姑娘问这个做什么?”九鲤也缓缓摇头,“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正说着,只见个丫头在门外朝屋里瞅,要进不敢进的摸样。沈志因叫了她进来问,才知是里头夫人到了该吃药的时辰却不肯吃,要请他进去哄着她吃。三人便趁机告辞,出来杜仲道:“看来沈志说得不错,他与他夫人果然是伉俪情深,难怪他不肯休妻。”
九鲤却道:“可他却在另一件事上说了假话。”杜仲想了想,将手指在空中连点着,“噢噢,你是说在汤成官的事情上,阿二明明说沈志与汤成官吵了几句,还说日后碰见要打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却偏说不记得,好像是刻意避忌的话。”
正是如此,倘或沈志心中坦荡,又何须避忌?难道是那日与汤成官口角之后,他回家气不过,便又寻到这汤成官,将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