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5章 负隅顽抗,中出叛徒  雨落未敢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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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人知道而已。

便是告病在家的次辅刘一燝都不知道。

杨涟、周嘉谟、孙慎行...还有孙承宗!

韩爌眼中骤锐利。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这个叛徒,可是你孙承宗?

还是说,周朝瑞他们怕死?

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再次被打开,在这次来的不是阉竖,而是身着官袍的的孙承宗。

宫灯昏黄,众人看不清孙承宗的面色,而韩爌却是骤然起身,前去箍住孙承宗,却不想跪得太久了,没走几步便摔了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孙承宗,吼道:“孙高阳,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

听到韩爌此话,杨涟也变得激动起来,眼神如勾。

“孙侍郎,你入宫数个时辰,到底做了什么?”

孙慎行则是爬着挡在孙承宗与韩爌、杨涟中间,说道:“这其中必有误会,这是阉党的离间之计,我们切不可中计!”

说完,他转身看向孙承宗,急切的说道:“稚绳,快跟他们解释一番,误会自然解开了。”

孙承宗低沉着头,沉默片刻之后,他说道:“恩师,他们没有误会,诏狱结党死谏之事,是我告诉陛下的。”

韩爌布满血丝的双目死死盯着孙承宗,枯瘦指节掐进青砖缝隙发出刺耳刮擦声。

他猛地撑起佝偻身躯,膝盖处沾满的尘埃簌簌而落。

“竖子安敢!“

韩爌嘶哑的怒吼裹挟着血腥气喷薄而出。

他没想到,没想到啊!

孙承宗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为了幸进,出卖了他们!

他双目赤红,望向孙承宗,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吾等在左顺门外冒死跪谏之时,尔竟在乾清宫做那阉竖的入幕之宾!“

杨涟倏地暴起,官袍下摆撕裂在宫砖棱角上。

他踉跄着扑向孙承宗,青筋虬结的右手揪住其绯色补服,腰间玉带在挣扎间磕出清脆裂响。

“陛下给你吃了什么迷药,竟使你出卖同僚性命?“他赤红的眼角几欲迸裂,唾沫星子溅在孙承宗低垂的眉骨。

“今日诏狱里拷掠周朝瑞的烙铁,明日便会烫在你脊梁上!“

孙慎行踉跄着挤进两人之间,苍老的面庞在宫灯下泛起蜡黄。

他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杨涟腕骨,鹤补服肩头的仙鹤在剧烈颤抖中歪斜了金线。

“稚绳定有苦衷...“

老人浑浊泪水沿着法令纹蜿蜒,打湿花白胡须,几乎以哀求的口吻对着孙承宗说道:

“当初在国子监论史,你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稚绳,你和诸君解释清楚,方才不过是你癔症了,你没有这么做,也不是这样想的。“

周遭跪谏的臣子们惊惧后退,宫灯将他们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鬼魅。

孙承宗始终垂首不语,乌纱帽两侧的展角在夜风中轻颤,投下的阴影恰好掩住他紧抿的唇角。

韩爌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枯槁手指戳向对方胸前绣着的孔雀补子:“瞧瞧这禽鸟!果真是择木而栖的伶俐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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