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看着他,说:“早安。”元盈看着她,觉得这就是自己毕生穷竭所有为之奋斗渴求的场景。竞然就这么轻易出现在眼前。
然后就是一天晚上,夜里很黑,没有月亮。元鹿房间这次刷新出npc的时间点特别早,还没到元鹿睡觉的时候,就有人敲门,然后不等她回应就直接进来这回出现在元鹿面前的,是衣衫不整、浑身潮红的元盈。糟了,这回不是发病,是发烧。
元盈给自己下了药,决心非常坚定。他知道自己疯了,但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和元鹿兄妹关系。她们男未婚,女未婚,青年知慕少艾,只不过他不知廉耻了一点、手段下作了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是前世的元鹿先要求他这样的。不是她要的吗?她会要他的,她一定会要他的……
前世强制爱的人是元鹿,现在掉了个个儿。元鹿再看不出,这所谓的“十天治病"全为了今夜这一出就是傻了。
元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她走,他把她带回来,关着她,缠着她,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劝着她,哄着她,诱着她,就是为了和她在一处。这是元盈看见她第一秒就决定的事情。
但元盈“强制"的手段也那么小心翼翼,他不舍得对元鹿做什么,只会为难自己、伤害自己,靠这种方式祈求着她的关心。他仍然希冀着元鹿会像前世那栏带着对他的宽容一一或许那是爱吧,元鹿爱上了他,她说过的。若不是元鹿一直配合着,她都不知道元盈这种孤注一掷的疯癫能得到什么结果。
恳求、厮磨、哀怨、动容?
好像正是今夜发生的事情。
“元鹿、求你了,疼疼我好不好,我这里痛,我全身都好痛,有人要带走你……你不要我了”
元盈的手胡乱撕开衣裳,之前干什么事情都要喊疼的手上的伤口,现在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了,压出了隐约粉红色的泅血也像是没有知觉。全然不顾体面,幸好他的身体和脸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有凌乱的美感。眼眸湿润,半睁半闭,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容此刻充斥着情.欲的粉红,泪痣惊人得艳丽,这却绝对不是哥哥该有的模样。元鹿:…元盈真的变态了。
“这也是治病的一部分吗?"元鹿提醒着他设定。元盈顿了一下,然后撕扯得更厉害,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对,治病……元鹿你救救我,他们说我病了,我知道,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我每天都要吃好多药,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治病了。可是我还是能看见你…看见你就是还有病,看不见你才是好了,你说说,这世上有这么残忍不讲理的事儿吗?凭什么啊?凭什么不让我见你?”“他们说我有病,我觉得他们还有病呢。我的妹妹不见了,为什么不让我找,为什么不让我见她,都怪我不是吗?我活该生病的”元盈已经停下了撕扯,枕着自己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恸哭起来。元鹿轻轻搬了一下他的胳膊,将他搬到自己腿上,拍抚着他脑后。这一腔无处发泄的痛楚和怨恨,是元盈想对元鹿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亦或者谁也不是,只是对着虚空、对着命运,对着捉弄人的天意?她把手从圈住的胳膊缝隙伸进去,摸到了被泪水浸透的、滚烫的脸颊。然后元鹿的手又陷入了一片潮热,她被湿润黏腻的唇舌叼住了。元盈抬起头,嫣红无比的嘴唇一下下吞吐着元鹿白皙的手指,湿红的舌尖绕着圈纠缠,若隐若现。
无数被压抑得疯狂的欲望里,不止思念一种。救救我。
元盈的唇形无声地说。
元鹿往下一看,震惊了。
不是,怎么刚刚哭都没能消停下来?一起流泪是吧?元盈肿得发疼,哀哀地看着元鹿。
元鹿叹了口气。
拨开被沾湿的发丝,元鹿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是夜色彻底颠倒、潮湿无光的黑彻底吞没理智的开始。而元盈终于得偿所愿,将失而复得的人紧紧抱在怀里,无比用力地贴合,密不透风,骨血相融。他的心口终于被填上了丢失的血肉。他的妹妹……他的……
自那天以后,元盈彻底不装了,每天暗无天日地拉着元鹿厮混。地点、时间、方式时时变幻,元盈痴迷于元鹿的每一寸身体的领土,每个时刻的变化和表情。由于这一点,他很快掌握了熟练的能够掌控欢愉的方式。尽管在此之前元盈完全陌生。
只要足够没脸没皮,就可以进步得很快。
他也没脸没皮得让人心惊。在元盈诱导和哀求下,元鹿装作浑然不知地接受了“哥哥"这个对于此朝代的人来说没有来由的称呼(比方说真正的哥哥王霁,她叫的就是“阿兄",这才符合常识)。每次她这么叫的时候元盈都兴奋得发疼,眼眶通红。
而每次元盈的泪痣被浸润湿漉,他都会很幸福地缠上来,抱着元鹿乱叫一通…妹妹”“老婆”“宝宝”“乖"…
元鹿很受不了:“你叫的这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元盈眨眨浓密的睫毛,嗓音湿润又柔得快化掉“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不是不喜欢,是听不懂。“元鹿装一个老实淳朴的古代人。元盈又紧紧缠住她,下巴从后面搁在肩膀上,脸颊毛茸茸地细贴,蹭着她的脸,一边吻如雨点落下,黏糊糊地:
“那我解释给你嘛。“妹妹′是喜欢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