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警官,你看吧,我俩关系挺特殊,你的好兄弟和我闺蜜是夫妻,而且他俩关系挺稳定的。现在又加上你爸和我妈的关系,咱俩要是谈崩了,以后还怎么来往?”
方景明无声地扯了扯唇。
“一夜情只是解决生理需求,第二天一拍两散,再见面该怎样还是怎样,但谈恋爱就复杂多了。"岑念望着他,毫不避讳,“我承认,我对你特别感兴趣,但如果你的想法跟我不一样,那咱俩还是不要有牵扯。”听着那句"特别感兴趣",男人眸色一凝,像揉碎的墨汁晕散开。“真有男朋友?“他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岑念也老实回答,没有。
车突然拐进路边的酒店停车场。
岑念看着他停稳,下车,去后备箱里拿什么,再走过来替她开车门时,警服衬衫已经换成一件纯黑T恤。
岑念默默腹诽,真讲究,亏她还挺期待制服play。但她心里也明白,那样进酒店影响不好。
涉及工作,方景明是个严谨的人,不会胡来。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他吻技不算好,牙齿磕得她疼,但那攻城略地的霸道令人着迷失控。她习惯主导,但偶尔这样招架不住的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门口散落撕碎的布帛,他的T恤也被她扔了,双脚离地,像藤蔓一般绕着他,紧贴着汲取男人滚烫的体温。
电视柜辗转到落地窗,沙发从窗前被逐渐抵到了墙角,浴室的水雾差点让两人窒息。
最后躺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从未有过的畅快。“方景明,你弄疼我了。"岑念直白地提出意见,耳颊绯红,水蒸气浸过许久的皮肤白里透粉。
分外低哑的嗓音,让人联想到刚刚那瞬撩人的性感:“抱歉,下次改进。”岑念捶他胸口:“你还想有下次?”
方景明漆黑的眸望着她,唇角轻勾,赫然是猎手的残酷果断。“你不想谈恋爱,听你的。"粗粝指腹摩挲过她锁骨的红印,“但什么时候结束,听我的。”
“…“情场上从未被拿捏过的岑念,感觉自己好像跳进一个坑。其实这晚她就知道,方景明是第一次,即便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生涩。但岑念经历得多,没那么容易糊弄。
她没有拆穿,心里揣摩着这种情场小处男,大概不会太难应付,等过一阵她玩腻,也就轻易解决掉了。
没想过和他纠缠一个月,两个月,断断续续,藕断丝连。但也坚决维持着地下关系,连唐苒和宋泊峤都没透露。以至于唐苒都觉得奇怪,她竞然单身这么久了。她的确是单身,可一直过得很滋润,酒吧里搭讪的小奶狗再帅也提不起她的兴趣。
方景明一个她已经疲于应付。
那人办案多有精力,在她身上加倍有精力。花样还多,让她没法觉得腻。
谁能想到一身正气的刑警队长,私下里那副样子。直到某天,岑女士的司机家中有事,饭局喝了酒,让岑念去接。她正好闲着就去早了点,还没结束,几位熟悉的长辈在喝酒聊天,其中有方景明的父亲秦总。
岑念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他们,偶尔听一耳朵。“老秦,不是我跟你说,你们家两个单身汉,阳气太过,还是得找个女主人。”
“我也想啊,儿子不争气。”
“那你自己争口气呗。”
“我不行,我这辈子不可能背叛我老婆。”都知道秦总的老婆十年前就生病去世了,直到现在,这个家财万贯的男人为她守身如玉。
听说妻子刚走那两年,他郁郁寡欢,连儿子都不见。岑念也听唐苒提过,如果不是母亲病重,方景明怕见不到最后一面,当初他会跟宋泊峤一起去长春当飞行员。
“我看了你儿子的面相,像你。"岑女士磕着瓜子说,“是个痴情种。”岑念没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岑女士听到她咳嗽:“是不是冷啊?你别坐空调下面。”岑念忙不迭摆手:“没事儿妈。”
方景明消息正好发过来:【在干什么?】
岑念:【等我妈饭局结束,你爸也在。】
方景明:【我过来?】
岑念:【别。】
他俩同时出现,没准又要勾起这些长辈们替人做媒的毛病。方景明:【酒店等你,还是去我家?】
岑念想起刚才那位长辈的话一一还是得找个女主人。头皮一麻,敲字:【酒店吧。】
才两天没见,小别胜新婚似的,岑念觉得她骨头都快被拆碎。酣畅淋漓地躺在两米大床上,方景明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酸软的腰。岑念突然想起什么,笑出来:“诶,我妈说你像你爸,是个痴情种。”揉腰的动作稍顿,头顶一声轻笑,再继续。岑念:“如果真是,那你以后的老婆挺享福。”“那你要不要当我老婆?“男人猝不及防一句,语气却淡得稀松平常。怀里的女人愣了几秒,失笑:“说什么呢。”“你说你担心谈恋爱之后会分手,但这么长时间,咱俩也好好过来了。“方景明握住她手,一如往常无数次那样自然,“我很确定,我不会想和你分开。“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对你的心思就不单纯,但你有顾虑,让我选要么当情人,要么互不牵扯。我昧着良心心选择和你当情人,因为我不想放过你。”“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