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马上派个车来接你。"方芷溪很好说话。岑念再次表示了抱歉。

路边太冷，她折返回去，在小区门房里等。里面开着暖气，冰火两重天。

直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是本地号码，岑念赶快接听：“你好？”

对面的嗓音微冷而熟悉：“岑小姐，我到小区大门口了。”“…“方芷溪竞然派他来接。

岑念心底抱怨了句，语气很平淡：“好，我马上出来。”和门卫大叔道谢后，她挎上自己的包，拎着一套子母箱走出门房。路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越野车打着双闪。里面的人似乎从镜子里确认了什么，开门下车，快步走来帮她拎箱子。岑念有点抗拒，抓紧了拉杆：“谢谢，不用。”越野车后备箱打开，位置很高，而她的子母箱看起来很重。方景明正要开口，只见这个瘦胳膊瘦腿的姑娘已经把大箱子抬上去，稳稳地，连手都没抖。

随即看了眼手表，催促：“快走吧，别让新娘等。”虽然说不能熬夜，但这样的大日子，失眠很正常。方芷溪在家敷眼睛消肿，半夜喝了杯黑咖啡。岑念过去之后，先给她下巴和额头湿敷，打开化妆箱准备东西。方景明给方芷溪送早餐来垫肚子，问岑念：“岑小姐早上吃什么？厨房煮了点儿阳春面。”

“我不吃.精碳，甜玉米或者粗粮面食，二两蔬菜沙拉配无糖黑豆浆，两个水煮鸡蛋清。"岑念顺口说了一串，稍稍迟疑后从镜子里望向他，手上动作一点没停，“算了，不用管我，我有带巧克力。”方景明点了点头，带上门出去。

摄影师没多久也到了，岑念给方芷溪化妆的时候，摄影摄像都在一旁跟拍。岑念素颜偶尔入境，明眸绛唇，白得发光。做完晨袍造型，摄影师给方芷溪拍摄，岑念准备好秀禾要用的改妆工具和头饰，也跟着拍了段新娘的小视频，和几张照片，到时向方芷溪要授权，用于自己的店铺宣传。

岑念助手是六点半过来的，帮忙给伴娘和妈妈化妆。方芷溪正在盘头发，从镜子里瞄了眼后面，问她妈妈：“我哥跑哪儿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他？”

阿姨显然很少化妆，紧张得挺着背脊：“不知道啊，会不会被局里叫走了？”

助手温柔地嘱咐阿姨放松。

方芷溪努了努嘴：“这么忙，哪还有时间谈女朋友啊，一晃就要三十了，家里就剩他一个单身汉。”

阿姨轻叹着：“你哥也不容易，大伯母那么早走了，你大伯父又不管他，自己一个人能这样就不错了。可惜了，多好个孩子，天天混在案子堆里，到现在找不到对象。”

岑念不关心这些八卦，左耳进右耳出，专心干活。直到将近七点，刚被谈论到的男人重新出现在视野中。方芷溪眼一亮：“哥，你没走啊？”

方景明把手里的大袋小袋往桌面上搁：“走哪儿去？”阿姨：“还以为你单位有事。”

“今天溪溪的事儿最重要，说了，没人命关天的案子不用叫我。”男人淡淡说话的同时，岑念闻到黑豆豆浆醇厚的香味，胃里馋虫一动。“都吃点儿吧，别饿着肚子干活。”

方景明发话，没吃早饭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分着吃，各种香味弥漫开来。岑念一边忙着新娘发型，一边从镜子里瞄了眼。除了常见的包子馒头烧饼油条，还有甜玉米，白水煮蛋，和几个荞麦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