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的那份厌恶和排斥,烦躁地′啧了一声继续喝酒。这家酒店为陆氏所有,顶层是他的专属套房,他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本以为是酒劲作祟,直到头脑中的热度一直往下蔓延,冷水也浇不灭时,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克制着本能反应,脸色黑沉地招来生活助理,“带我去顶层,待会除了私人医生,别放任何人进来。”
助理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刷卡进了专用电梯。送陆征进入套房后,生活助理火速打了个电话,焦灼地等在门外。好在私人医生来得很快。
“李医生,你快去看看,陆总他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跑得满头是汗的李医生点点头,拎着药箱正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已经从内反锁。
生活助理按响门铃,几秒后收到一条消息,“不用进来了,都走。”他不放心地打去电话确认,那边不接就继续打。几通电话后,陆总总算接听,他刚松了口气,那边带着火气的声音响得震耳欲聋,吓得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陆征走进套房后一把扯掉领带,脱下衣服进了淋浴间。这药或许有侵袭神智的功效。
自我纾解时他脑子一抽,竟然叫了她的名字,收拾干净后披着浴袍出去,一眼就看见她抱臂斜倚在床上,还是那身冷淡规矩的职业装。头发上未干的水珠滴滴下落,他瞳孔猛缩停在原地,差点以为这是自己中药后产生的幻觉。
却听她挑眉道,“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快?”挑衅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他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冲到了头顶,伴随着不知哪来的羞耻和无措,让他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刷卡进来的,"她没有丝毫忏悔地笑道,“多亏了这层关系在,我说姐夫让我上来等着,没人敢拦我呢。”
门铃声响起,他们一同看向卧室外。
她摊手解释,“抱歉,刚刚把门反锁了,我这就去打开。”她毫不设防地往卧室外走,陆征气息沉重,危险地眯眼,拿起手机发送一条消息,抬脚追了过去。
手已经搭上了门锁,忽被人拽了回去扣在腰后。陆征曲腿把她压向门板,逼近她耳边审问,“下药是你做的?你原本想干什么?”
“放开我!”
她在身前扭动挣扎,如同一尾离岸的鱼。
陆征额角青筋迸射,低吼道,“别动一一”她还在努力挣脱,微微喘着气劝说,“我原本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先让医生进来,等你稳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谈什么?
脑海里逐渐增强的嗡鸣声蒙蔽了他的感官,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去听她的话,只觉得叽叽喳喳格外吵闹。
他忽掐住她的后颈按在门上,紧皱着眉一副嫌弃厌恶的模样,紧贴的身体却并未远离,体温在衣物摩挲间越来越高。“宋怜,我警告过你了”
她给他下药还潜进来跟他共处一室,是个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有一根代表着克制和伦理的弦就此崩塌,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湿痕顺着脖颈往下。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倒在了客厅沙发上。脚尖勾着高跟鞋搭在沙发边缘,将落不落。手腕被衬衫绑住了,眼前也蒙上一层阴影,像是领带。手指探入口腔,她刚想咬就被掐住了下巴,舌苔被按压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没人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和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身上的热源忽然抽离,铃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闷雷般的怒吼,“滚!'她的脸被沙发压出了红痕,嘴角微微上扬。被陆征束缚时她没有过多挣扎,颇有几分任他动作的意思。受赵笙启发,她本打算录完那段就离开,可陆征脱口而出的名字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借着误会一逞私欲也好,忍耐不住有心羞辱她也好。只要距离一拉近,她有无数种办法给他重创。光是赵笙那条疯狗都够他应付的。
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他的手隔着衣物烫得她一颤。眼前的黑暗一直晃荡,伴随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她的意识逐渐被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