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时候,震怒之下,居然还能给冯·帕伦伯爵自我辩护的机会。
要知道,在宫廷里面想骗人,要先鞠躬,然后隐藏自己慌张的眼神,再回到戏精模式。
这点索洛维约夫很清楚,他以前没少看欧洲各国的电视剧和电影,对几个比较著名的塔列朗都太了解了。
今天保罗把他扔在仆人间里面,他是能够听到冯·帕伦伯爵说什么的。
要看不太可能,这屋也没有用来偷窥的地方。
“陛下,您也知道,过去在斯摩棱斯克和里加,都侦破过密谋团体,而我现在所做的,并不是谋害陛下,而是打入他们的内部。陛下,您也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密谋集团,他们也会说,冯·帕伦伯爵是君主的仆人,不会要我那么轻易加入的。我只会是奉承他们,才能够打入到内部,我对于陛下,仍然是忠诚的,不过是为了破坏这个密谋团体,改变其中一些人的想法。”
其实保罗也不全信,他是耿直而不是傻,脑子捎带着转弯,也能够发现这里面很诡异。
“真的是这样么?”
“陛下,确实如此,我想您也应该知道,我从女皇陛下赐予陛下加特契纳之前,就一直在陛下的左右服务。”
保罗其实还是不信,但是冯·帕伦都这么说了,他也并不会拿到什么明确的证据。
“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迷途的羔羊能够走上正确的道路。你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马上要到圣枝主日,我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如果这些人迷途知返,朕尚可宽恕他们。如果执迷不悟的话,朕也想过,不会宽恕这些人。”
保罗几乎不签发死刑,但是对于弑君者和叛国罪,他也是不会手软的。在冯·帕伦伯爵离开之前,保罗是这样说的:“如果他们想要来,大可以放马过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恫吓,显然保罗的心态也有些不太正常。
冯·帕伦伯爵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他倒是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保罗要是真的处罚他,怕是会叫门口的近卫军,直接把他锁拿,然后关到米哈伊洛夫斯基宫的牢房里面去。
索洛维约夫在里面听的真切,他也感觉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总检察长的报告他无权翻阅,但是从这位检察长一贯的风格来看,就是他的作风再怎样简单粗暴,在这样一个部门工作,也是要讲证据的。
他不知道保罗今天为什么要他在侍从的房间里偷听,不过他也知道,这位沙皇很信任自己,现在又给派到了亚历山大身边,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让自己留下。
保罗在办公室的大门关闭以后,就摇了铃,这是要仆人出来的命令。
索洛维约夫出来以后,就向保罗行礼。
“陛下,您叫我有事?”
“米沙,你认为冯·帕伦伯爵,他是不是说了真话?”
“我想是也不是,他确实加入了密谋集团,但是很多细节上,从他说话的腔调,我并不能准确判断伯爵阁下的意图。”
“你这么想的话,我也就更加相信这份报告了。如果他们要来弑君,大可以直接过来!”
保罗本人这么做,就颇为奇怪了。
“陛下,要我来说,现在您也要注意,千万不要闹出伊凡雷帝和彼得大帝的故事啊!”
这两位,一个误杀了儿子,一个最后弄死了自己的皇储阿列克谢。
保罗听到了以后,他自己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曾祖父的事迹,作为熟读史书和律法的君主,他也很清楚。
这位沙皇知道自己需要平静下来,现在他也在努力的回忆着俄国历次政变当中都有哪一方的势力来参与。
“索洛维约夫,你的历史功课似乎很好,我国发生的政变,都有哪一次和外国人有关系?”
“陛下,阿列克谢皇储企图逃亡到奥地利去,伊丽莎白·彼得洛芙娜女皇陛下,有法国人的支持.”
“是啊,这些都是明摆着的。当年维也纳的宫廷,想要承认阿列克谢皇储为沙皇,而且还有秘密协定。”
至于伊丽莎白女皇,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俄国国内的贵族实在是忍无可忍,加上近卫军的支持,法国人介入的也不是那么深。
保罗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父亲彼得三世,倒是自己转向普鲁士,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说是英国人,英国人想要干的话,他们一定会出手的。这样,就没那么简单了”
随后保罗就挥手示意,要索洛维约夫也离开,他要自己留在办公室里安静的思考。
而此时的冯·帕伦伯爵,似乎认为应该加快进度,就在几天以内发动这一次政变,在回到家里以后,他就连忙去信给祖博夫伯爵,并且准备要争取皇太子的支持。
可是从亚历山大的回信,和近几天在宫廷里交谈的态度来看,他的态度一直都模棱两可,这样对于冯·帕伦伯爵来说,倒是一个麻烦。
他是不知道,斯特罗加诺夫伯爵告诉了亚历山大,无论冯·帕伦伯爵怎么想要来传递劝进的企图,都不要答应。
只有得到来自保罗本人的明确信号的时候,才能够有所动作。
至于保罗本人住在米哈伊洛夫斯基宫里面,那里除非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