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随野瞥了眼白烟腾跃的香盘,没再多说,啃完手里的包子,继续投入工作。
曲则惊今天来是听现场收音效果的,顺便交接一下任务。
这首《Fragile》,从作曲到填词,都由随野一手完成,只有人声处理跟混音的部分才让曲则惊插手。
不过曲则惊在邮件里针对随野给他发过去的Demo,发出一长串的犀利评价, 对于音乐他向来吹毛求疵,坚持要听现场,这才有今天这一出。
随野把主节奏放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曲则惊聊着哪些地方该怎么修改。
后来在舒缓的钢琴声里,随野的嗓音越来越低,像是被打散的音符,东一下,西一下,最后彻底被音乐声吞没。
曲则惊的目光从曲谱上挪开,落到办公桌后的随野身上。
已然昏睡过去的人,正毫无所觉地靠在椅子上,侧着头,一半脸在光里,一半落进暗处。
修长脖颈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把最脆弱的地方,轻而易举地暴露在曲则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