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士兵皱着眉头开口,“会不会是战事吃紧?我听说边防最近有些不太平。”
“不像,”李秀存反驳道,“若是战事问题,朝廷肯定会先征兵调粮,哪会让陛下罪己?”
薛学挠挠头,猜测,“该不会是民间出了大灾荒,陛下自责救灾不力?”
赵建业撇撇嘴,“要真是灾荒,那开仓放粮才是正事儿,去大牢反省能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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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始终理不出头绪。
辛允此刻正全神贯注地雕琢着一块木头。
这块木头是她在伙房灶台旁偷拿的,形状规整、大小合宜,一眼就相中了,想着把应以安雕刻出来,并将这木雕作为生辰礼,下次见面时送给应以安。
可听到‘罪己诏’三字,周遭一切都没了声响,手里的刀一滑,刀刃无情划过手指。
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一滴、两滴,落在木头上,洇出诡异痕迹,她却全然没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