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边好几家大铺子被人查到往来,我得马上走,除内奸去。”池慕想了想,有些事决定先瞒着她,但是该提醒的不能少:“你以后再见太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怕是已经查到咱们家的生意了,但是没上报天子,估计是想私吞。”
池夏心中疑惑被证实,反而松了口气,但是得知池慕明日便走,一下急了:“我上午才让人打包,明日我检查了才装车,你就不能晚几天走?”
心里还记挂着顾姨那里没做完的衣衫。
“……不能。”池慕为难地看着池夏:“路上缺了再买就是,南方不比京城差,你别担心,我冻不着,也饿不着。”
池慕说得越有理,池夏越是不放心。
他才十四岁,别家儿郎十四岁要么还在学堂,要么承欢膝下,他却背负重任离家远行。
可是池慕性子倔,从小就目标坚定,无论读书习武,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出府从商。
要不是顾姨说,他这是随了他们生身之母的性子,池夏真想拴住池慕去考功名。
她不是没有威逼利诱过,可是池广鸣默许,秦氏为了荫子更加同意,奈何池慕油盐不进,她也只好支持。
眼下池慕心想事成,她也无计可施,便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地上赖皮阻拦。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走!”
想想太子,想想内奸,再想想被蚕食的大铺子,池慕一把提起池夏,扔到榻上。
一边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大小姐脾气,一边残忍地摆出事实:“我不走,你就得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