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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一吐露,她就立时猜到了他要换的是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事,她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他。车已经刹停在落星天际楼下,数不清的灯火在楼里明明暗暗,真真就像它的名字。

陆司南等她一起下了车,牵了过来往里走,按下了电梯上行的按键,一直没再往下问,两人只是并肩站在一起。

挑空层的窗户大开,夜间风仍微凉。

这个话题轻易难讲明白,但易晴所说的其实也并非完全都不对,他总不能…真的永远走不出来,这些天时千一直看在眼里,陆司南不说,心里却不好受。所以她思忖了很久,直到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顶层。“我觉得活下来更需要爱和勇气。”

易晴问的那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到底有没有解决方式,到底是不是连她也不行。陆司南呼吸放缓了点,牵着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整个人倏然变得有些漠然。

如果说刚刚两人微微剑拔弩张时他是在生气,那这一刻就是完完全全地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如同一席平静的低潮。“你知道了。"他说。

时千也往后退了一步,靠在电梯角落,“我早就知道。”凭什么早就。

大概是因为在她的视角里,想要补全所有的信息本来就相对更简单。第一次有所察觉是在世巡首演之前了,他结束森林天境的签约第一时间飞到了P城,距离两人分开不过一天的时候。或许因为自那天起他开口让易晴回家,本就背负起了更多,母亲的偏爱与放弃要旧事重提,对他来说已经是疲惫不堪。再到看着她腿上那块旧的伤痕,眼神里是那种很难掩饰的情绪,是浓到化不开的沉闷。

戏剧心理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但时千那天的确非常明确地感知到了他的反常,他不肯说,她不勉强。

所以当下她已经留有疑问,只不过等到终于记起是怎么回事,已经是传出易晴和他的绯闻的时候了。

那几天里,她想了很多,想起来了很多儿时就已经忘在脑后的故事,想起了年少时候的陆司南,也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一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电梯很快到达顶层,梯门缓缓向两侧展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陆司南垂眸看向面容锁,情绪已然恢复了七分,“怎么想到的?”时千站在他身边,话音清软:“以陆总在陆家的话语权,好像根本也不需要一个妻子应付父母。”

这件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一开始陆司南能够成为她在时蒋订婚宴上一时冲动的“解决方案”不是偶然,完全是因为那一阵申城交际圈内盛传:陆家这位太子爷已经在一个月内气走了十多个相亲对象。

再加上陆致远对她并不算友好,像每一个高门大户里的迂腐大家长,而陆司南似乎将这个难题的一部分不管不顾地甩给了她,放她独自抵挡,甚至婚礼前的一个月他都远离战场。

就是这个态度给了她十分的错觉,忽略了他本身行事的离经叛道。锦时危机,涉及到的这笔数目太大,身上背着不知何时就要爆炸的债务对于陆家来说灵活度必定大打折扣,这也是一开始那些叔伯们集体反对的原因。可陆司南还是不顾一切啃下来了这块硬骨头。如果他真的需要摆脱父母对他生活的干预,那么用一个并不让父母满意的对象来应付父母是个十足的好办法。

只是时千婚后很快就发现摆脱父母对他的生活干预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一

因为他早就已经实际上完全掌权了陆家,甚至比外界了解到的羽翼渐丰要更早就已经″翅膀硬了"。

陆致远不仅是没法上手管他的私人婚姻,甚至连许多商业决策也已经无法再参与意见了,如果陆司南愿意的话,整个陆家已经是他的一言堂。面容锁解开,两人前后走进了家门,全屋氛围灯光感应亮起,再回首把门关上,门锁闷响着咔哒了一声,闭紧。

话说到这份上,陆司南倒是很轻易就承认了:“我的确不需要谁来帮我应付父母。”

尤其是易晴的家宴这件事之后,时千甚至发现,他只要不高兴了,连自己都可以不必回和光应付。

对于这种早已经有了结论的事她也不甚在意,耸耸肩,脱了外套挂进了玄关次净衣柜,只是出于好奇问道:“那你十几次的相亲失败是?”看着她略显瘦削冷然的背影,陆司南拦腰把人搂进怀里,低头,“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你其实可以直接跟我说?"时千转过身,双臂松松地挂在他的腰间,微微抬起下颌,“我像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么。”陆司南这次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抬手揉了下她的头。“怕吓到你。”

“吓到我,"时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用了点力挣脱开他的怀抱,自己背对着他往家里走,“陆总这算不算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现代版了?”全部搁置在背后的沉默静如深海。

不久,陆司南声音略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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