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吗，两位看来没有听话啊。”

黎音音眉心拧紧，这个商人的语气太奇怪了。

季泽川不耐烦道：“连睡不睡觉也要管？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绿洲。”

云游商人笑了两声：“当然是了，不是要管，只是想着各位白天太辛苦了，早点休息会好一些。”

“至于这里……”云游商人眸光闪动，“我想你们还是早点回去睡觉比较好，毕竟明天就要离开了。”

再次听到离开，黎音音追问道：“明天什么时候？”

云游商人眨了眨眼：“那得到明天才知道。”

季泽川嗤笑一声，不客气道：“行了，你也不用再跟我们绕圈子了，说吧，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绿洲。”

云游商人故作无辜，正准备重复‘这里就是绿洲’就被季泽川的凝视打断，他黑色的瞳仁盯了两人许久，最终低笑一声：“没想到第一天就能碰上这么坚定的人。”

黎音音扬起眼尾，注意到对方这句模棱两可意味深长的话。

云游商人重新抬起头，微笑道：“欢迎二位来到这里，为了感谢你们对于绿洲旅游的支持，我们将为两位送上一份礼品。”

听到商人骤变的语气，两人都眉心皱了皱，季泽川径直道：“有话直说，别装神弄鬼的，什么旅游不旅游的，我们问你这里是不是绿洲。”

云游商人却好似全然没听到一般，自顾自从身侧搬出一个小木箱放到桌面上，再从里面取出一张卡片递给二人：“这是此次旅行的纪念卡，请二位保存好。”

黎音音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那张卡片，还以为会是什么写着提示或者画着地图的卡片，结果上面居然只是一张沙漠的风景图。

季泽川也注意到里卡片上只有风景没有文字，眉尾再度一抬，眸光冷冽道：“这里到底是不是绿洲，你送个明信片是什么意思？”

云游商人始终笑眯眯的，终于正面回答了一次：“当然是，这里是绿洲观光线上最有名的一处地标，还有，这可不是明信片，是纪念卡。”

说罢像是送客一样起身把两人推出房间，最后叮嘱了一句：“两位还是早点睡吧，绝版纪念卡记得收好。”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黎音音呆愣了三秒，转过头去看身边的季泽川，发现对方和她一样呆滞。

她又敲了敲面前的门，但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再发出回音。

“算了，回去吧，他肯定不会开门了。”季泽川劝道，“回去再看看那什么卡。”

就这样，两人满心好奇地过来，又一头雾水地离开。

重新回到地面上，感受到久违的灯光，黎音音不自觉松了口气，刚刚那条走廊里太黑，房间在地下又有点闷，她心跳都不由得快了一些。

两人走到其中一盏壁灯前，开始研究手里的卡片，也就是那商人说的绝版纪念卡。

然而他们左看右看，正面反面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文字，这似乎真的只是一张带有沙漠风景的明信片。

“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还说什么旅游纪念。”季泽川嘴角抽了抽，“他们是在这开旅游公司的？”

黎音音也满肚子疑问，商人刚刚那番话，乍一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又会发现不太对劲。

季泽川问的是这里是不是绿洲，他回答的是绿洲观光线上有名的地标。

意思是说，这里是绿洲，但不完全是？

绿洲其实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条观光线？

黎音音脑仁绕得发懵，各种信息零零散散乱作一团，却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见季泽川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揉了揉眉心，干脆道：“算了，先睡吧，总归我们已经把这里都检查过了，有什么不对明天再说，而且他不是说明天就能离开，现在又给了个明信片当纪念品，可能这里真的是绿洲。”

季泽川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见黎音音眉心染上困意，便也轻轻颔首：“好，先睡吧，明天再说。”

走回房门前，他朝黎音音挥了挥手，道了声晚安，明信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抬眼间，黎音音仿佛看到那明信片上的画面变了一瞬，赶紧抓过季泽川的手上的明信片观察。

季泽川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然而拿过来后却还是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