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钧催促,神色满是不赞同。
季政宇咬咬牙,将鸡往前一递,头却撇到了一边。
夏启安就要接,夏启正一巴掌将他的手拍下去,冲着祖孙俩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们抓到的,应该归你们。”
“大哥!”
“闭嘴。”
季仁钧摆摆手:“是这个小姑娘先看到的,没有我们,想来你们也能抓到,该给你们。”
夏启安喜形于色,夏启正还是不要,虽然他也馋肉,但是这只鸡如果真拿了,的确有点亏心。
奶很早就教过他,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因为老天爷都很公平,你拿了不该拿的,他就可能从其他地方收走你该有的。
一个硬要给、一个就是不接,双方就那么僵持住了。
夏启邦左右瞧瞧:“那要不一人一半吧,也别带回去了,小心被人发现,就在这里现宰现烤,吃完就地掩埋,下了山,我们可什么都不认。”
大冬天的,山里忽然出现一只瞧着还不瘦的公鸡,怎么瞧怎么诡异。
夏启邦看了看山下,又往山的另一头看去,那边也有个村子,或许这只鸡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由他们带回去也是件麻烦事,还不如就这么分赃,大家都落了好处,谁也别往外瞎说。
季政宇看着他,神情莫测,季仁钧好笑,也不坚持:“行,听你们的。”
一直没吭声的夏启义直接往山下跑,他要先去家里拿工具和调料。
夏启安将夏沁颜放下,选了个背风向阳的大石头,先清理了上面的积雪,又取下腰上绑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已经有些老旧的军用水壶,和一张瞧着就松软的坐垫。
他仔细的将坐垫铺在大石头上,试了试温度并不凉,这才让夏沁颜坐下,又把水壶塞她手里,还不放心的叮嘱:
“乖乖坐着,别乱动哦。”
夏沁颜乖巧的点头,夏启安才和夏启正、夏启邦去研究怎么杀鸡、去毛还有捡柴火,一会烤鸡。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很多遍,把一旁的季家祖孙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年头即便是城里也很少见到养孩子养的这么精细的人家,更遑论在乡下了。
那基本都是给一口吃的之后就放在一边不管、任他自己玩耍。
农忙时,大人把孩子背在竹框里或是干脆用布捆在胸前跟着他们到地里,那个烈日,不还是只能和大人一样晒着。
季政宇想想自己小时候,家里条件那么好,好像也没被这么精心“伺候”过吧……
“你家人倒是疼你。”
夏沁颜喝着水,笑弯了眼:“嗯!”
季仁钧手有点痒,果然还是娇娇软软的小女娃可人疼。
他是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忍住:“小娃娃介意让老头子把把脉吗?”
夏启邦抬头:“您会医术?”
“……懂一些。”
夏启正也看过来,夏启邦点点头,他以前听四叔说过,那些牛鬼蛇神有些的确是有真本事,看看就看看吧,他们都在身边,谅他们也不敢出幺蛾子。
季仁钧就在四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搭上了夏沁颜的手腕,左右手各把了好一会才放下:“先天性心脏病。”
“对!”
夏启正等人眼神灼灼:“能根治吗?”
季仁钧颔首,众人刚要狂喜,就听他来了个“但是”:“完全根治需要做手术,但以国内现在的水平还达不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最好去国外,或是等过几年国内医疗水平发达了或许可以尝试。”
季政宇一边割猪草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夏沁颜一眼,手下动作不由的慢了几分。
季仁钧拍了他一下,会不会好好说话!
“不做手术也没关系,你们现在养的很好,继续这么养着,不会影响寿命。”
那就行。
夏启正等人刚提起来的心终于又放了下去,夏启邦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您会做手术吗?”
“会,不过心脏方面不是我的专长。”
夏启安似懂非懂,但是也明白这个老头的意思,就是他也不能治好颜颜呗。
那还说这么多?
他瞬间没了兴趣,转身继续拾掇柴火,季政宇看得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