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 番外二  团子来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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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岁尚轻的缘故,整个人几乎抖得跟筛糠一般。

谢征知道自己在朝野间可没个善名,普通文官尚惧他,这还入仕的一举人,怕他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樊长玉并未留用,当着这二人的面,谢征便也没追问其缘由,只吩咐谢五:“那便好生将人送出府去。”

谢五等谢征彻底走过后,才带着二人继续出府,但那青袍举人,似被自家王爷吓得走不动道了,面色也蜡白,整个人跟死过一次了似的。

谢五知道因着扳倒李太傅一案,天下仕子对自家主子都颇有成见,但王爷方才不就过问了两句,便将这位举人吓成这样,谢五心中有些不快,语气也冷了几分:“王爷赏罚分明,便是大将军并未留用宋举人,宋举人也不必如此惊惧。”

宋砚呐呐应是,再次抬脚往外走时,一双腿却还是软得跟面条似的。

错不了,那个声音,就是当年樊长玉招赘的那夫婿。

那一年新春灯会上,他那句“北雁南飞,遍地凤凰难下足”,让宋砚记了数载,他不会认错那个声线。

再想到去年樊长玉同摄政王订婚时,民间就传出的,摄政王便是她曾经招赘的那夫婿的传闻,宋砚整个人可以说是面如土色。

这种突然席卷了他的惶恐,比得知自己今日要见的达官显贵是樊长玉时更为剧烈。

坊间都传摄政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手上沾染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府上的私牢里,各种酷刑更是数不胜数,在诏狱用尽了酷刑都撬不开嘴的犯人,在他的私牢里,不到半日就能把什么都招供出来。

雨后初晴的日头并不烈,宋砚和吴广坤走出进奏院大门,步下台阶时,他只觉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抬眼往天上看了一眼,那太阳似乎变成了个火圈直直照进他眼底,边上的吴广坤还在抱怨问他是不是从前得罪过大将军,宋砚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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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去内院寻樊长玉,二人还没说上几句话,谢五便匆匆回来禀报,说前来应西席一职的那位举人在进奏院门口晕过去了。

樊长玉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她也没过分为难宋砚,他怎地出了进奏院还晕了?

谢征见她神色有异,问:“怎么回事?”

樊长玉如实道:“吴夫子引荐的那人是宋砚。”

谢征看着樊长玉,显然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是哪号人物。

樊长玉只得换了个说法:“在清平县时跟我定过亲的那书生。”

谢征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沉了一个度,凤目冷冽异常:“他来你这里求门路?”

樊长玉说:“给长宁寻夫子一事可大可小,我怕叫人知晓是我们府上要请夫子,被安排些别有用心的人前来,便让吴夫子先莫对外声张,有合适的人选可直接带来我瞧瞧,谁知竟碰上了宋砚。”

谢征浅浅“嗯”了一声,难辨其情绪。

长宁在谢征过来时,便去找谢七,帮着一起收拾樊长玉从前住的那间屋子了,樊长玉给了前来禀报的谢五一个眼神,谢五退下后,她才对谢征道:“你瞧着似不太高兴?”

谢征给自己沏了杯茶,神色淡淡的,只说:“没有。”

樊长玉神色变得有几分微妙,她看着谢征:“谢九衡,你总不能到现在还吃宋砚的醋吧?”

谢征眼皮一撩,薄唇吐出两字:“笑话。”

樊长玉便点头:“也是,论才学,你经天纬地,学富五车,他除了头回参加个乡试便中了个举人,便也没什么好称道的了,如今会试更是考了两次皆落榜,落魄成了这副模样,你若同他比,那可真是自降身份。”

原本樊长玉还有几分顺着他的话往下哄的意味,说到后面,倒是真有几分感慨了:“那时候我知你是个能识文断字的,还说等你将来当了大官,朝堂上若碰见宋砚,替我打压打压他出出气,不过才过两三载光阴,从前天塌一般的事,在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这一路走来的一道浅坑罢了。宋砚也还哪用你我去打压?这宦海仕途,随便跌上一跤,便能要了他半条命。”

她语气清浅平淡,似当真放下了从前所有,谢征心底那点毛剌和晦暗便也叫她这番言语彻底抚平了去。

他微微侧目,半边身子都浸在暖融融的春光里,愈显面容白皙,眉眼沾了一圈暖阳似也柔和了许多,蟒袍上的金线绣纹被照出一片浮动的金辉,长指间捏着枚天青色的瓷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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