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理暗示太强,以至于他们觉着谢征一靠近,仿佛都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笼罩了过来,胆小的甚至脸都白了几分。
李太傅倒是神色如常,一双老而有神的眼望着谢征道:“老夫与侯爷私交甚少,不知侯爷有何物要交与老夫?”
谢征在距李太傅三步开外顿住脚步,抬手间,一枚系着红绳的玉佩从他手中脱落,在半空中轻荡,玉佩上还刻了个“安”字。
李远亭在看到那枚玉佩时,便已脸色大变:“这……这是怀安的玉佩!”
谢征指尖一松,那枚玉佩便险些摔落在地,幸得李远亭手快,及时抓住了绳结。
谢征散漫道:“完璧归赵。”
李远亭急得大声斥问谢征:“你将吾儿如何了?”
谢征冷淡一抬眸,睨着这位户部尚书慢悠悠道:“本侯不是说了么,完璧归赵。”
李远亭忧子心切,已是急得脸红脖子粗,谢征却不再搭理他,转看向李太傅,长眸碎进了日辉,愈发叫人看不清底色:“东西还了,本侯先行一步。”
谢征一走,李远亭就忍不住对着李太傅道:“父亲,怀安落到了谢征手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太傅看着那青年武侯远去的背影,苍老的眼底掠过几点微芒,道:“他在威胁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