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朱玥摇了头,“但?‘他’一定会成功,我?爹那个人连绣花枕头都称不上,被别人算计,一准会倒霉,没准婚事就?黄了,我?没阻止,也没干别的,就?是因为这个!”
叶白汀:“后?来你父出了意外,你觉得会是这个人做的么?”
朱玥点头:“……可能是?”
“既如此,锦衣卫问时,为何?不说实话?”叶白汀眼梢压的微低,“难不成这个人你也认识,想要?帮忙袒护?”
朱玥跺脚:“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帮忙袒护!我?真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们锦衣卫找来找去又什么都找不到,责我?撒谎怎么办?我?小姨最不喜欢我?撒谎,会罚我?的!”
叶白汀还是没放过这个问题:“那这个人,同你小姨认识么?”
朱玥立刻道:“不认识!”
“很好,”叶白汀不再看她,而?是转头问郑白薇,“你方才说过,你们无话不谈,那这件事,你知?道么?”
郑白薇和?手帕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知?道的。”
她以为对方还会继续就?这个问题提问,心下微转,想好了应对,不料叶白汀已?经转过这个话题,没再继续,问起了别的:“准备鞭子和?匕首,谁的主意?”
朱玥立刻举手:“我?的!”
“大人莫要?听她的,她性子直,真有事直接上手,比三思后?行来的多的多,是我?的主意,”郑白薇一边说话,一边按住朱玥的手,“你最喜欢骑马,有很多柄鞭子,却不爱想这些?弯弯绕,我?们说好了的,不能再说谎骗人。”
不知?是她的手按的太用力,还是朱玥太委屈,小姑娘没说话,眼圈却红了。
叶白汀没有为难小朋友的意思,问过话,对一些?事心里有了底,就?戛然而?止,温声道:“今日便到此罢,多谢你们本使,请至西厢花厅暂歇,等待稍后?案件结果,也可以直接离开回?家。”
郑白薇和?朱玥对视一眼,两个小姑娘似都有些?茫然,反应了反应,才行了个礼,挽着手退下了。
屏风后?一片安静。
叶白汀道:“死者死相?终归不怎么体面,跟小姑娘说多了这些?,不合适,堂外还剩最后?一个嫌疑人,诸位再坚持一下,莫要?出声,莫要?示警,案子马上就?结束了。”
最后?请上堂的,是燕柔蔓。
她发髻高高挽起,露出天鹅一般修长漂亮的颈线,穿着一身茜色衣裙,质料华美,裁剪讲究,将她玲珑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配上粉面桃腮,巧笑嫣然,她单单是站在?堂前,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让你移不开眼。
叶白汀还是看向仇疑青,请示领导的意思,领导一向人狠话不多,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继续。
他便继续了。
“‘鬼来收’,燕班主可知?道这个地?方?”
“哪里?”燕柔蔓左手环在?胸前,右手肘撑在?左手背上,蔻丹点了点线条精致的下巴,“‘鬼来收’……干什么的?奴家猜不出来啊。”
叶白汀又道:“那燕班主可知?道,你在?被很多人爱着,护着?”
燕柔蔓垂了眸,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周身气质似乎发生了变化,仿佛所有风情妩媚全?是假象,她也会紧张,也会心跳,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过也仅只是一瞬间,再抬眸,她又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燕班主,说话带着特有的,撩人的腔调:“奴家当然是被很多人爱着啊,不然哪来的这衣裳,首饰,家中满满的银箱?”
她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理了理襟口,摸了摸头上钗环,似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叶白汀:“你经常抢容家班的生意。”
燕柔蔓对此从未避讳过:“是,所有人都知?道。”
“你抢的那些?单子,锦衣卫都查过了,”叶白汀慢声道,“都是有贵人,大主顾,怀着私欲办的堂会,其他的生意单子,你为什么不抢?”
燕柔蔓笑了下,颇有些?意味深长:“因为没钱挣啊,奴家瞧少爷这娇贵样子,就?知?道是个被父母家人好好娇养在?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可人儿,应也不明白,这人心中对金钱的贪念,最是深最是浓,奴家啊,最不愿意干事多钱少的活儿,喜欢走捷径,那些?连只钗都挣不回?来的单子,奴家抢来何?用?是不喜欢空闲快活的日子么?”
叶白汀沉吟片刻:“锦衣卫搜检过你的住处,发现了鞭子和?皮绳。”
“这不是很正常?早说过了,奴家会玩这种游戏,且很擅长,鞭子乃是必备之物,这些?年用坏了扔了的都不胜枚举,您要?嫌不够,奴家还可以找更多出来,”燕柔蔓越说,表情越暧昧,“不过锦衣卫真的好好找过了么?奴家那里不仅鞭子皮绳,匕首环扣,光是蜡烛样式,就?几十?种呢,如果少爷和?指挥使有需要?……”
“放肆!”
申姜直接打断,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北镇抚司堂前,岂容你如此玩笑!”
“啊申百户,奴家失礼了,”燕柔蔓优优雅雅的冲他行了个礼,“不该说这话,不过这两个人关起门的事,您又怎知?合不合适?或许少爷和?指挥使……就?是喜欢奴家的提议呢?”
申姜还真被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头拽走了。
好像也是?头一回?验尸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