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准备好了?”
申姜:“好了!”
叶白汀也点了点头。
仇疑青颌首:“如此,便传唤嫌疑人——来人,请马氏上堂。”
马香兰很快过来了,除了浑身素白的?衣裳,簪在发侧的?白花,全身看不出有什么悲伤,整个人很安静,没有心虚也没有害怕。
仇疑青:“凶手是谁,本使已经知?晓。”
马香兰表情仍未见变化,只是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今日问话不过是固有流程,你不必紧张,”仇疑青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漠端肃,不近人情,“也没必要再帮凶手遮掩,北镇抚司规矩,胆敢做伪证者,与凶手同罪——你可听明白了?”
马香兰垂眼:“是,妾身明白。”
仇疑青:“本使问你,你丈夫的?兄长郑弘方,是谁杀的??”
马香兰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因?何而死?”
“不知?道,”马香兰仍是摇头,“都说是生意上的?事,这外头的?事……妾身一个内宅妇人,不太懂。 ”
“他死前给你们留下了什么?”
“钱吧。”
“除此之外呢?”
“没了。”
“可曾留下什么遗言?”
“没有。”
仇疑青声调微高:“本使说过,北镇抚司内,说谎者,论以罪处。”
房间内瞬间安静,马香兰似是有些吓着?了,没说话。
申姜就嗤了一声:“不对吧郑夫人,你要是不确定你那大伯子死了,为什么果断说没有遗言?正?常人不是要仔细想一想,尽量往前找一找想一想,或者干脆说不知?道么?你这么果断说没有,好像知?道你那大伯子什么时候死的?,死前见了谁,遗言给了谁似的?……”
房间气氛更加紧绷。
叶白汀便温言道:“夫人莫要紧张,只要夫人不是凶手,怕的?什么?我们只是想知?道,郑弘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你是知?情的?,也知?道谁是凶手,对么?”
马香兰仍然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那为何对他的?死讯如此确定?”叶白汀眯了眼,“因?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在持续的?,不断的?找别人麻烦,绝对不会放弃,可突然间没有了……所以你确定?”
马香兰没说话。
叶白汀:“郑弘方留下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个女儿,对吧?”
马香兰这时的?表情明显不对了。
叶白汀语速变快,加速紧迫感:“郑白薇,并?不是你的?女儿。”
“不,她是我的?女儿!”马香兰突然抬头,眼神?非常凶。
申姜一看有门?,呵了一声:“你丈夫在鲁王府都放话了,说要不是兄长死了,他为什么要白养你们两个,还现在还敢撒谎,当真觉得我们查不到么!”
马香兰咬了唇,明显很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叶白汀:“郑弘春会死,也是因?为这个秘密吧?”
马香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申姜:“事到如今还敢狡辩,锦衣卫早已查出来,你根本就不能生育!你虽把?郑白薇当眼珠子疼,郑白薇也把?你当亲娘孝顺,但你们两个都知?道,你们并?不是亲生母女!”
“我……”
马香兰眼圈微红,似是承受不住,手指有些颤抖。
有些人性格刚强,内里有坚韧的?,不服输的?一面,敢于豁出一切去赌,也敢做很多人不敢做的?事,但只要戳中她内心最在乎的?点,她也会像普通人一样,脆弱不堪。
叶白汀:“不管这个案子有多复杂,内情追究到什么时候,总与郑白薇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你真的?想要她连最后?一点温暖都失去,剩下的?人生里,成为没娘的?孩子么?”
“不……”马香兰闭了眼睛,“你们不能这样……”
“夫人可以慢慢讲说,”叶白汀声音温煦,“即将过年守岁,我们的?时间多的?很,左右听了很多故事,也不少你这一个。你是如何嫁到郑家的?,他家为人都怎么样,怎么得到的?女儿,女儿的?亲娘是谁……还请夫人明言。”
“需要夫人注意的?是,我们虽然要听你说,却并?非不知?道真相,这几?天里,我们已经查到了很多,如若夫人所述与事实不同,可是要定罪的?。”
马香兰被女儿的?话题吓了一跳之后?,情绪已经恢复,或许是想着?怎么应对现在场面,又或许是有了其它想法,真的?开始说自己的?故事了。
“我是一个典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