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季澜笑着回捏了下他手。
而后朝大家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他原本住的这处套房没有电梯,一行人便踩着楼梯往下。
安爻不禁说道:“这里好狭窄,真不是鸡园吗?”
何凉凉也道:“连我跟安爻都觉得行动困难,师父你们定是不好走的。”
池缎一面往下走,一面蹙眉:“这阶梯在搞什么?也太难了!”
所有人里,就他和夜宇珹最高,故两人皆要弯着身才能行动。且这阶梯似乎有些老旧,踩起来不断发出嘎吱声响,仿佛随时要崩塌。
季澜则弯着脖颈,笑着提醒道:“大家小心点看路,别撞到上头栏围了。”
此刻季澜因银发束起,故削瘦的脖颈露出大半,夜宇珹走在他身后,望着那几抹被他吮出的深红痕迹,层层叠叠,就连在梦中都不曾散去。
待六人好不容易出了屋子,安爻与何凉凉立即大口呼气,想摆脱方才狭小困人的感觉。
季澜大着大伙儿到了最近的大巴停靠点,他们前往的目的地只需一两个时辰就能抵达,故大巴最为方便。
随着车身缓缓开动,刚坐上位子的何凉凉不禁说道:“这东西…怎会如此缓慢?”
安爻点头:“踏湮驹真跑起来,是这速度的十几倍吧。”
季澜听着两兄弟一来一往的讨论,失笑道:“只能这样了,这儿的路上没有灵兽,即便踏湮驹来了也不能自由奔跑。”
池缎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道:“若是踏湮驹来这,兴许会不耐烦的直接踩过这些东西。”
他打赌踏湮驹连跑都不用跑,光是快走,速度便能超越这里任何一台东西!
…
一路上。
何凉凉皆饶有兴致的看着外头。
所经之处的景色一路变换,许多是他们从没看过的。
虽草木不如菘儿谷的多样化,屋房不如夜焰宫精致华丽,可仍是有一番风味。
安爻则是靠在池缎肩上,随着大巴摇摇晃晃,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季澜朝身旁的高大人影问道:“会不舒服吗?”
大巴上座位不宽,夜宇珹身量又特别高,定是不怎么舒适。
没想到身侧人虽一身懒散,可却摇了摇头,只道:“你以前常坐这个?”
季澜:“只坐过一两次,平时去哪儿都是步行。”
夜宇珹抚着他手指,弯唇道:“这么辛苦?”
季澜眼底含笑:“现在有踏湮驹,自然不一样了。”
夜宇珹将手中长指全都抚过一遍,然后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即便没有踏湮驹,本座也能抱着你走。
季澜望着他动作,眉眼弯起。
近两个时辰后,大巴终于停下,因是直达,故时间上没有延迟。
安爻一下车便使劲儿地伸了个懒腰,长发微乱。池缎便将他睡乱的发丝整理好,重新束回脑后。
何凉凉打量着眼前充满古意的城镇,讶异道:“师父,你们这儿居然也有这样子的建筑!”
不是路途中所见那样四四方方,而是屋顶为砖瓦,与他们那差不多,只是颜色都旧了点,且不太自然。似乎是为了刻意营造出氛围,堆砌出来的。
一行人顺着人潮往景点处走,其实季澜从前也没来过,就是听说吃玩都不错。
果不其然,一进到大街,便是热闹繁华,充满古色古香的店家。
何凉凉见到好玩的,眼眸全是喜色,走没几步,便看到一家卖木竹艺品的店铺,店门口有好几个竹篓,放满了木剑。
他随即握住其中一把剑柄,用力抽起,剑尖朝着墙壁,姿势已摆好,一副开打模样,貌似随时要往另一旁的竹篮砍去。几个正在观赏木制品的游客见他夸张姿势,全是傻眼。
季澜心底一惊,就怕何凉凉真的砍坏了店铺的东西,正想让安赐出声管管秩序。
没想到安赐站在何凉凉身边,眼眸定住其他把剑,将其拿出后递过去,说:“这把可能坚固些”
季澜:“……”
别!闹!了! !
蓦地夜宇珹指尖挑起一把,把玩似的放在手中掂量,这木头制的剑身对他来说重量极轻。
便朝季澜道:“这剑是你们这儿做来玩的?”
何凉凉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放下手中木剑,一脸骄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