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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却牢牢盯着他,一语不发。
于是季澜偏过身,朝池缎比了下耳朵。
对方立即识趣的身手捂住两耳!
接着季澜又比了比墙面。
池缎便又快速的转过身,将视线从他俩身上移至白墙。
季澜这才转回头,朝面色差劲的那人道:“手指若有伤,池缎的药膏敷着,不用几天便能好了。”
夜宇珹将他揽过,低沉道:“可你会疼。”
他在意的,是这个。
一个小伤口不足为奇,可数十个小伤口集中在同一处,定是夜晚都发疼。
季澜浅笑道:“所以取完血后,倘若我手指全包扎起来,你便要喂我用膳,早膳午膳晚膳都喂。”
他想了想,又道:“若晚膳有汤的话,我至少要喝三碗。”
夜宇珹望着他颊边淡雅,耳边听着那温煦清朗的笑声,即微微低头,用额抵额,道:“自是本座喂你。”
“沐浴呢?”
“本座负责。”
“穿衣呢?”
“本座抱着你穿。”
“雪松鼠讨抱的话呢?”
“把他扔床角就行。”
季澜顿时绽笑出声。
夜宇珹牢牢盯着他神情,道:“药人岛很快便会了结。”
季澜的血,不会白取。
季澜点头:“有了神医的药汁,跟大伙儿的武功修为,配合之下。定是不用几天就能结束。”
夜宇珹低声道:“取血时,我也会在场。”
二人身侧便蓦地传来池缎的叫喊:“当然当然!宇珹定会在旁,顺便用眼神威胁我,敢让仙尊疼到的话,刀子下一瞬便插在我头上。”
季澜失笑出声,“神医不是捂住双耳了,怎么听得见我俩对话?”
池缎面色高深,道:“我捂漏了。”
其实就想听听威震天下的夜焰宫首座,如何能被哄好。
没想到偷听一阵后,发觉挺难。
他简直太崇拜季澜!
夜宇珹朝池缎道:“何时取血?”
对方随即转为认真神情:“若仙尊准备好了,随时都能。”
季澜:“那就现在吧。”
池缎不确定的眼神,默默地瞄向另一人。
夜宇珹只道:“再不快动作,刀等等就真插在你头上。”
池缎这才展笑,俐落地从柜中拿出工具,全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从船上各处找来的,自然不比菘儿谷的齐全,可当初上船的仙门人士,确实将东西带的很足。
季澜拉开椅子,坐于桌边,将小部分袖摆卷起,露出一截手臂。
池缎用油灯火焰消毒完小刀,走来桌边,打开一小盒药膏,替季澜抹上指,一面道:“这药里有些微的麻散,等等划下伤口时,便不怎么感觉到疼。”
但事后麻散退了,依旧是痛的。
季澜颔首,表示了解。
池缎抹完药后,准备拿起小刀,眼角忽地撇到季澜腕上的几处痕迹。
“仙尊,你那间房蚊子这么多吗?”
季澜往他目光处望去。
几抹红痕映在手臂上头,衬着偏白的肌肤,有些显眼。
池缎立即一个即掌,“我懂了,这蚊子不多,就一只,还特别大。”
大约就和夜焰宫首座一样大。
季澜耳廓发热,立即想将袖摆阖起。
方才说要取血时,他都没此刻这般的慌张心乱!
你这!偷听又偷看的神医!
赶紧!
办正事!
池缎见他颊边已红,便十分贴心的说:“那先换边手取血吧!”
夜宇珹蓦地出声:“不必。”
池缎:?
季澜视线乱撇,半晌后也道:“就这侧手吧,神医能动作了。”
因为另外一边,也都是痕迹,全是某人半夜吮咬出来的。
池缎眼眸一亮,似乎了解了什么。
夜宇珹挑眉:“再拖下去,我便让安爻进来。”
池缎随即一惊!
你何时学会用我媳妇儿压我的!
注意一下,你媳妇儿现在在我手上,并且我有刀。
于是季澜红着脸,受不了的喊道:“神医还是赶紧取血吧!”
…
两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