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爻儿房间。”
他俩的房间。
何凉凉却大喊:“安爻房间?原来安爻这么想死!”
安爻顿时大喊:“你才想死!”
池缎:“凉凉有所误会,放爻儿房间,自是方便让我研究。”
安赐已是露出了然神情,道:“神医确定不会被安爻赶出来?”
他看安爻刚才进船舱的架式,明显是要把池缎的行囊全丢出来。
“赶出来就再爬窗进去。”池缎信心喊话。
阮绊棠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她这门外人,终于看懂两人的关系!
蛇头周围,池缎与众人又笑闹了一小会儿。一炷香后,才捡起地面掉落的黑鳞,走到甲板最前头。
立于前头的高大人影,身上的纯黑衣袍早已被海风吹的半干。
池缎也收起刚才的胡闹神情,道:“宇珹,这黑鳞应该能制药,到时找到仙尊,便让他喝个几碗,补身抗寒也行。”
他心知好友此刻心思,故出此言。虽然黑鳞磨粉后的实际药效不知,巨水蟒中年待在黑洋水底,鳞片抗寒是一定的。
眼下有蛇眼指路,距离找到季澜和双悦,应是不远。
夜宇珹终于将目光从海面收回,瞧了下那黑鳞。
池缎道:“你不先回房吗?方才我从船舱出来,经过你房间,听见雪松鼠在里头吱声,应是受了巨水蟒扰动,说不定正躲在被里发抖。 ”
夜宇珹朝他颔首,这才转身回舱,经过那颗被他斩断的蛇头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瞧去。
阮绊棠不禁说道:“魔尊可真是凌厉,这模样怕是连妖兽看了都怕,那只雪松鼠难道不怕?”
池缎走过来,道:“你见过幼崽怕自己父亲?”
阮绊棠听见这没来由的一句,当下未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意思?”
安爻快言快语,替人答道:“就这意思。”
莫潇则是满面忧愁:“依照这船速,不知多久能找到悦儿。”
池缎拍了拍他肩:“要不你和宇珹抱在一起哭吧,好歹抒发一下。”
莫潇悲伤的神情瞬间转为一脸荒唐。
池缎继续出主意:“要不你俩晚点干脆到甲板上,一起喝酒解闷?”
莫潇赶紧摆手:“魔尊心情之差,还是别打扰吧。”
喝酒诉苦什么的,想来荒谬。且他感觉,夜宇珹需要的不是酒,而是将那座让仙尊不见的黑雾小岛化为灰烬。
安爻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道:“风势比昨日强了,往西边属顺流,也许不用十天。”
何凉凉:“希望如此。”
如今船上不见的两人,已然成为大家眼下最要紧的执念。
尤其夜宇珹。那周身的冷厉之气,将他心中情绪表现得明显。
唯有一道带笑的身影,能够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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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海面一处小岛。
今日一早,莫仙岛众人用过早膳,又到各个石洞里探险。
这回的洞穴,面积极广,全是白色的石柱,地势稍滑。
双悦走在季澜前头,脚底踩着一片青苔,一不小心步伐未稳,差点往旁侧摔下。
蓦地一股轻揉的掌风扬过身侧,注了些灵力,仿佛一只手将他扶正。
双悦转头朝季澜道:“多谢了,仙尊。”
季澜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在莫仙岛这些日子,日日都闲着,虽白天会与大伙儿四处闲逛,可仍是有不少空闲时间。季澜便时常在屋外的空地处,唤出雪燃,注灵入剑,挥出不少剑法。
只是每回练习,皆专注的忘了时间,若不是双悦总过来提醒,说晚膳时间已到,以往喜欢品尝美食的仙尊,便会错过多次晚餐。
但也幸亏这阵子不间断的修练,眼下季澜与雪燃已是默契十足,注灵过程顺畅,只要手心握紧剑柄,便能立即使出好几个招式。
这份喜悦,他却无法向某人分享。
石洞中。
季澜朝双悦道:“昨日你的双刀飞出,找回了吗?”
双悦点头:“吃完晚膳后,莫景陪我一起去树林里找了,就插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季澜:“下回我们过招时,还是选个空旷点的地方,要不刀子丢了又难找。”
双悦笑道:“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