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谁。赤婪则是后头才加入,听闻他是个痴狂于修魔之人,见鬼尊两人修为强盛,便自愿成为他俩的手下。”
莫砚喝了口热汤,继续陷入回忆道:“详细过程我早已淡忘,只记得鬼尊两人,其中一人终于拿到了聚灵铁石,加深修习入魔之道。可此道本邪,听闻他修练后容貌全毁,后期便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即戴上面具,应是容貌不堪见人,鬼尊名号也是这时被冠上。后来不知为何,兴许是一颗聚灵铁石不足以满足,鬼尊为了再度得到聚灵铁石,便将芜石门弟子掳进虫烟潭境,永世不得出潭。据我猜测,他那片刻不离的好友,约莫也已命丧他手。赤婪则跟在剩下那人后头,继续成为其手下,替他办事。”
莫砚说到后头已有些颤手,这短短百字的叙述,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去回想。
季澜见状也不忍再问,毕竟如此悲剧,面前坐的数十余人,全是因此而受到迫害,没了外头如花似锦的人生。
转而代之的,是永生。
代价则是生生世世困在这岛上。
如此悲剧,心中定是不愿深想,久而久之淡忘,最终只记住依稀的轮廓。
季澜缓声道:“多谢砚叔告知。外头关于莫家人的风声许多,如今知晓你们在潭境中仍算安好,也是众仙门慰藉之一。”
莫砚朝他露出一笑,有些发苦,却也是真心,“你定是哪家仙门的掌门吧,说话谈吐如此大气,一身白衣,总不可能是个小弟子。”
这回双悦抢着回道:“仙尊是霜雪门的最高位,在外头是谁都崇敬的对象。”
季澜一脸镇定。
好说好说。
本读书人,也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雪貂喂食者。
莫砚方才忧愁又更消去了些,“我就知道,瞧你一身仙衣飘缈,与我们这捞鱼捕鱼的粗人就是不同。”
季澜赶紧道:“砚叔千万别这么说,在坐大家全是我景仰的前辈,晚辈无法担起这番话,莫家芜石门的聚灵铁石,名响全道,至今仍是道上众人称奇的事迹。”
莫砚听季澜称赞自家铁石,不免满心骄傲,“我芜石门的铁石确实不凡,制出的东西全是良品,当年可是所有教派都想争抢,只是最终存于道上的却不多。”
双悦:“前辈们生活在莫仙岛中,可还有再继续制作铁石?”
莫砚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岛上确实有铁石,只是才一枚而已,是当年大家被掳进潭境时便携带上的。莫仙岛虽富足,却没有能制作聚灵之石的材料,故来这儿以后,便无法再做新的铁石了。”
埋头吃饭的莫景也终于发声:“那枚铁石一直保存的很好,兴许就是他保佑了莫仙岛,让鬼尊无法寻找到这里。”
季澜点头。不需多问,便知晓这枚铁石定是全岛人心中的平安符象征。
双悦忽地想到什么,朝季澜道:“莫仙岛上的人,约莫就是花妖所说独隐者吧。”
前几日在船上议事,季澜曾简单将花妖一事的后续说出。双悦听得特别认真,因那只妖曾附身过自己亲爹。
莫砚似乎有些惊讶:“独隐者?这称呼我们很久没听见了,你们从何处得知?”
季澜:“我在外头时,曾偶遇潭境花妖,与他周旋之下,他说出了独隐者这名号。”
莫砚蹙起眉:“花妖?可见这潭境里头妖魔鬼怪众多,压根无法探知全貌。”
一旁莫景则是充满兴趣的听着季澜讲述,眼光一直放在对方一身雪袍上。
季澜又道:“下午我曾听莫景说,许久以前曾有个青年闯入莫仙岛,最终溺毙于深海中,砚叔可还记得此事?”
莫砚颔首:“自然记得,我头一次听见独隐者这三个字,便是由那年轻人告知。当时他被冲至岛上,醒来之后,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和众仙门进虫烟潭境寻宝,最终意外分散。”
季澜:“百年前在你们被掳进潭境后,确实有批寻找珍奇异宝的仙门进入虫烟,只是最后全数覆没于潭境。想来那青年便是其中一人。比其余人幸运,误打误撞进了莫仙岛。”
但有不免可惜,好不容易进了富足的莫仙岛,找到新一群的伙伴,却又死于大海吞噬。
莫砚叹气道:“说来可怜,那人模样生的极好,可不知怎地就是不听劝,硬要去岸边,最终消失在深海之中。我们这儿海水虽清澈,与墨色黑洋不同,涨潮时的汹涌谁都档不住,同样不容小觑,你们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