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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赖在床被里。

池缎惊讶道:“他跟仙尊回房了?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黏人!?以往我喂东西给他,都不一定肯吃。”

夜宇珹勾唇:“也许是因为看见同类。”

小雪松鼠遇上大雪松鼠。

上赶着认亲。

季澜顿时一脸高深。浑身淡定。

表明自己与毛茸茸的品种毫无关系。

安爻笑道:“确实,仙尊一身雪白,外罩边沿的白毛也颇像松鼠尾巴。”

池缎蹙眉:“所以我得把自己弄得一身蓬毛,雪松鼠才肯跟我互动吗?看来平时我太像正常人了,故他才不屑一顾。”

季澜听他哀怨的语气,蓦然有些想笑,“神医多心了,方才是我们给了雪松鼠几颗果子,他才跟我回去的。”

池缎:“居然没被宇珹吓跑,这松鼠勇气可嘉,池子里那群鱼应该学学才对。”

一伙人闻言,便笑声连连。

安赐:“对了神医,灶房墙边有好几袋木炭,能否放进房里炭盆烧?”

池缎:“那是药炭,我加了药草下去合制的。烧起来无烟无害,有淡淡药香,极适合入眠,你们有需要就去拿吧,谷里多的是。”

于是众人见天色已晚,便一同收了收桌上碗盘,一起到灶房拿炭。

而夜宇珹季澜下榻的小院,与其他屋房方向不同,分散前,几个少年也不忘两人应首,道上晚安。

回小院途中,小路两旁全是低矮的花草群,此刻散步在月色下,季澜心中布满暖意,不论是众人齐聚一堂的晚膳,或者周围的美意景色,都让他感到满足。

夜宇珹望见他颊边弧度,便道:“明天确定要去抓鱼?”

季澜点头:“你不去吗?”

这话他下意识就问出口了。

夜宇珹弯唇:“去。”

季澜视线移至高空夜幕,有几薄云飘在月儿附近,移速缓慢,仿佛缠着月儿不肯离去,云层将上弦月给覆盖住一半,一眼望去,朦胧不清。

他道:“我们跳崖时,将踏湮驹留在上头了,他就只能一直待在山顶,等我们出去吗?”

“池缎之后会到谷外带他们下来。”

“菘儿谷内有马房?”

“没有,淡踏湮驹来过,能自己找地方睡。”

两人踏在石子路,夜宇珹手中拎着一袋药炭,季澜知道这一袋的份量最多,看起来便沉甸甸的重量十足,可对方却拎的毫不费力,并且似乎胳膊一扬,便能将这带重物扔出谷外。

不禁问道:“这么多暖炭,足够放十个炭盆了。我们用的完吗?”

夜宇珹:“有人怕冷,一整个晚上都烧的话,这袋不用几天便见底了。”

低懒声嗓流淌在夜色间,季澜眼睫微微半垂,一面盯着小路旁的花草。

半晌后,才轻声问道:“最初你将我带回夜焰宫,是因为得知海吟吟与我在叱骨谷谈过话吗?”

夜宇珹挑眉:“为何突然问起?”

季澜偏头望他:“这些事情我全都没有印象了,想弄清楚。”

以往的事情,并不存在于他记忆中。

《仙尊嗷嗷叫》开篇,夜宇珹即给人一股邪魅张狂之感,魔尊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着原主一心向正道,两人的不合与纷争,也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夜焰宫更逐渐成为手刃仙门,大杀四方的存在,冤仇不断扩展之下,最终走入原文结局。

可就因两尊互看不爽,每回皆是仇家相见拔刀剑。故原主被掳至夜焰宫的真正原因,从没有哪个读者发出过疑问,全是花式脑补仇江恨海。

当然,也包括当时的季澜。

可如今,他的心情已是截然不同。所有恩怨纠葛,因他不曾有过记忆,故有些心急,想弄个明白。

一直到仙门茶会上他才有些了悟,原文中半字未提及的雪地屠杀,也许是所有事情的源头,最初的开端。

也许这仇与恨,一直是对不上的。

而依照夜宇珹的性格,对这些传闻定是懒得多理。

月光下,季澜散着步,一面分神想事。

夜宇珹懒洋洋道:“既然没有印象,为何眼下又想得知?”

季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因为你有这些记忆,可我没有。”

身侧人蓦地望向他,扬起唇角。

“本座虽有记忆,但也能忘记。”

季澜跟着停下脚步,道:“为什么要忘记?”

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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