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符合,还有不少插图。”
他醒来当天曾提及想看话本,隔日白天便有一小袋书放于桌面,安爻拿进来后,表情一言难尽,半句话也没说,便又退下。
季澜想了下今早刚看完的那本,道:“那些图画将狐狸九尾描绘的极为逼真,很有画面感。”
尤其是大把毛茸茸的蓬松尾巴,仿佛能将书生正个人卷起。
夜宇珹:“他变为人身的那几页,不也很仿真。”
季澜顿了一下,道:“确实,五官画得很生动。”
九尾银狐变成人类时,神情颇似江湖侠客。
然而一般话本皆是书生拯救狐狸,对方回来报恩,这本却是银狐于惊险一刹救了书生,最后开口问书生愿不愿与他归隐深林,十分特殊的走向。
夜宇珹见他分神思考,道:“不喜欢结局?”
季澜:“归隐深山自然是幽静,可山里也有许多不便,倘若书生拒学,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直接叼回去不就行了。”某人酷跩发言。
季澜忍不住偏头瞥了他一眼:“书生又不是不愿回去,倘若心有不愿,叼回去也是咬舌自尽。”
夜宇珹唇边弧度仍是扬着,道:“难道不是九尾狐知道书生自愿,故才将人叼回的?”
季澜点头:“结局是这样没错。”
虽然没明讲心意,可双方已不须言语,一个头上写着“跟我走”,一个写着“好,带我走”。属于另类的美好结尾。
只不过魔头原来也读得这么认真,分明之前还嫌弃话本。
哼。
床大一侧,夜宇珹指尖沾着药,一路往下,至尾椎附近时,季澜忍不住身躯发颤,修长的五指下意识拽紧被子。
待对方手指一离开,他便伸长手臂,从旁捞过被子,胡乱盖过自己后腰。
夜宇珹眼眸望着对方趴姿,以及佯装镇定的模样,说道:“那些话本都看完了?”
“还有三四本。”
“何时要念给本座听?”
“待我伤好后。”
约莫要三年。很久。哼。
夜宇珹靠于床头,有力的指尖挑起隔壁枕上的发丝,一缕银白便缠绕于他指节,偏低的嗓音道:“今日晚膳的药丸吃了?”
季澜眼眸半阖,趴着看他动作,“嗯,喝完鸡汤就吃了。”
这几日他天天都有鸡汤喝,还是不同口味的,前日是枸杞红枣鸡盅,昨日是蕈菇百草鸡盅,今日是人蔘鹿茸鸡盅,每日膳食皆丰盛的另他叹息。
恢复正常唇舌之欢喜人生←季澜发自肺腑的欢呼。嗷。
夜宇珹将那发丝多绕了两圈于指,而后看着那丝缕渐渐松开,又再度绕上,仿佛涟漪般,聚了又散,散了再聚。
寝殿内,已无交谈声,隔半晌后,季澜便陷入沉睡,有了池缎的药,他入寝皆是安眠,且躺在舒适的雪缎被褥中,宛若在成团的云朵之上,令人无意识的想多磨蹭。
…
安赐房间里。
何凉凉见敬爱的师父出神了一小会儿,便关切道:“师父,您身体还未痊愈,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事的。”
季澜摇头,道:“你唇舌发苦的症状也解除了吗?”
“嗯,池神医的解方果真药到病除。”
安爻闻言,不禁又想起那堆废言般的送药叮咛,有些来气道:“神医个鬼,不过神经病一个。”
何凉凉:“干嘛,你与他有仇?”
“没有。”安爻瞬间回道。
谁跟他有仇!他根本没听过这个人!
不要随便乱攀关系。
安赐朝何凉凉道:“安爻与池缎几年前在宫外认识,当时池缎便弄了些把戏骗他,安爻记进心底了,后来每次相见便是闹剧一出。”
“他才是闹剧,我不是!”安爻瞬间撇清。
季澜也好奇道:“池神医与你们宫主是好友吗?”
安赐颔首。
安爻则道:“是忘年之交。”
季澜一愣:“忘年之交?对方年岁很大吗?”
安赐沉稳回道:“与宫主差不多。”
季澜随即看向安爻。
少年,成语不会就别乱用好吗。
安赐见何凉凉因眼下愉快的聊天气氛而显得开心,便道:“仙尊不知,每回有人提到池缎,安爻便是东拉西扯。”
安爻:“谁东拉西扯了,我说的皆是实话!”
季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