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丢了。”
口吻带着明显的无谓。
安爻只好照办,可也不敢多有懈怠,毕竟季澜身份特殊。
尽责的右护法左右衡量之下,只好在夜焰宫内到处翻找。
然而他与安赐的衣饰为青,其余的人则不固定,墨黑的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人能穿,找了好半晌后,终于翻到一套白衣,安爻自个儿也挺讶异,约莫是绣缝之人当时想尝试这颜色,可衣衫做好后却发觉夜焰宫上下无人喜穿白色,便束之高阁。
总归安爻找到衣服,便迅速将其简单叠好,拿去澡间外。
当时仙尊穿着完里衣裤,发觉原本的衣衫消失无踪,取代而之的是夜焰宫的精致绣袍,眉宇间便多寒了半分,一向淡冷的神情露出嫌恶,可又无法不披衣袍走动,只得愤然拿起衣衫套上。
然而在充满抗拒的心态下,白衣仙者当晚连发丝都未擦干,只想着明日要去将自己的衣服给寻出。
谁也不知的是,寻衣一事还未办成,夜深人静之际,雪袍身影便从墙边小床滚落。
便是季澜刚穿书当晚。
银发沾着沐浴后的水气,缠在于颈侧。
接着是几个时辰后,夜宇珹回至寝殿。
当时白衣仙尊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气质已和往日不同,朝黑袍那人提出过招要求。
寝殿榻上。
夜宇珹回想季澜衣袍一事,长指一面拈起散在床沿的几缕细丝,漫不经心的缠了几圈在指间,接着又放开。
眼下季澜背上的药膏已渐渐干涸,被绽开的皮肉吸收进去,红肿鞭痕印于削瘦后背,显得特别刺目,疤痕终端顺着背脊,隐没于尾椎附近。
夜宇珹眼眸带着漫不经心,缓缓的打量那片地带,好一会儿,目光才接着扫过整个背部。
最后,拉起一旁被子,随手一抛。
季澜后腰瞬间覆上轻薄的黑缎被褥,将一小部分的白皙遮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