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惹眼光芒,心底掂量着,自己既身为一门之主,对此番荒谬的提议仍得做做样子。
半晌后,她便喝斥道:“我与夜焰宫的比试若是让仙尊上场,这岂不是胡闹?”
夜宇珹无所谓的说:“那就本座和他,妳选吧。”
他不经意打了个呵欠,缎袍袖摆跟着懒散张狂的动作往旁挥了下。一旁结实的砖墙瞬间震出个破洞。接着又顺着收回,另一处墙面跟着破洞。
更大。
只见艳丽的面容瞬间转向季澜,道:“仙尊,绊棠待会儿多有得罪了。”
于是季澜面无表情的神色更加面瘫。
他见阮绊棠已握紧手中武器,摆出对战姿势,只好故作镇定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腕。
一阵细碎的闪耀反光。
在场所有人瞬间眯起眼,想将他腕上的东西给看清楚,只见光线照射下,金绳上散着闪耀光泽,而这长达半尺的线,另一头则隐在季澜隔壁那抹黑袍的袖摆里。
季澜面色冷淡。
内心却是疯狂呐喊。
踏马的!
临时被添加剧情还能怎么办!
最差的办法也就是唯一办法了。
半晌后,他冷静开口道:“眼下我左手被钳制,无法使用武器,这比试便改为三掌过招吧,倘若我接的下妳三招,便当我赢,要是撑不住三掌,则当妳胜出。”
口气轻飘飘地,听似虚无,最后两句更是显得不染尘烟。
阮绊棠柳眉一挑,直直盯着季澜,似乎想借此悟出他深藏于脑海的深沉想法。
既然对方此刻主动提议这比试方法,看来救人之事,有谱!
于是她开口试探道:“仙尊,那么绊棠待会儿便是真打了。”
“这是自然。”同样轻飘淡然的语气。
语毕,两人又是一阵对视。
阮绊棠:了解。待会你便刻意输我,咱俩一起离开夜焰宫。
季澜:好说好说。毕竟是未来的妖女,要走妳自己走。
站在他俩不远处的安赐眉间一皱,觉得这提议实为不妥,正想开口时,却见夜宇珹弯唇道:“就这样吧。”
一副他只是来围观看热闹的模样,只差手上没握只糖葫芦。
厅上众人见魔尊已开口同意,便纷纷往后退步,让出一个小圈儿。
不过一炷香时间,阮绊棠前两掌便像过家家似的潦草度过,只要季澜往右闪身,她出掌便向左,故两次出击都落在空气上,连雪白衣袍的衣角都没碰到。
可阮绊棠这么做也有原因。此刻她心里已完全明白,仙尊定会刻意输给自己,故以不伤人太多为主。
全场皆弥漫着这股你知我知大家知的气氛,一旁安爻的表情也极为差劲。一群气势高涨的妹子则是越来越浮躁。
唯一处之泰然的便是厅上的黑袍身影。
第三掌时,季澜朝阮绊棠点了个头,些微站定身子,挺直的后背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绝世之姿。
眼前鲜红衣裳的女子这才在掌上多运了几分力,紧接着用力往前一推。
季澜直面接下这道掌风,而他身躯因灵力被封,无法护体,被这掌力给打得往后退后,与夜宇珹之间的细绳也越拉越直,直至绳子绷紧之际,他胳膊猛地被一阵力扯住,退后的步伐这停了下来,半弯着身,脸朝地面让人看不见表情。
阮绊棠见他一副准备要倒下的模样,眉间一喜,说道:“看来是阮堂门赢了,请夜焰宫立即放人。”
她只用了三成力,只要季澜装的像点,落败后便能与她一同离开。
大厅上持续了好一阵子的躁动,阮堂门的众妹子们已难掩欢欣之情。她们居然凭着一门之力从夜焰宫带回仙尊,这要是传去道上,前来攀亲入赘的人又要多上十打!
拒绝起来,当真麻烦。
没想到,银白长发的那人却缓缓将脸抬起,面色已是白上几分,淡声道:“我…还…尚未倒下,这三掌过试…算是阮堂门大意了。”
嘤。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不是半糖吗,为何妳如此不甜。这就是所谓看书时很美,实际体会像遇到鬼。此刻他几乎要站不住,膝盖逐渐使不上力,腹间的痛感蔓延扩散至内脏,疼的他脑袋中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