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发送出去,以确保她没有在传输过程中使用任何暗号和密语。
“最快要多久?”首领问。
宁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如果我的主管看到的话,会第一时间审批的。”
也只有等了。
宁馥被带回木屋,彻底看守起来。
她也在等待时机。
从她和萨尔提那一场纷争之后,叛|军就不可能让她活着离开了。
——谁能保证一个活着的,有嘴有手有脑子的记者,不会再写一篇文章来报道自己在叛|军营地被绑架和虐待的经历?不会因为她受到的伤而变着法地抹黑他们?
她只能无声无息地消失,只要她发出报道,证明她自己还是自由的,过一段时间后再爆出意外,叛|军完全可以不认。
但她偏偏不能乖乖地做个听话的“宣传官”。
在qiang口下也不。
与此同时,国内,中视。
有同事激动得脸色通红,“钟主任,宁馥发来了在叛军营地的见闻报道!”
这是石破天惊的第一手新闻,更是前所未有的深入报道!还能写稿子并与国内联系,这也说明他们一直惴惴不安记挂担心的同事此时还没有生命危险!这怎能不让人高兴?!
“我们立刻发出?”同事道。虽然是问句,但手上已经动作起来了。
钟华盯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读了。
“先扣下。”
同事一愣,甚为不解,“为什么?”
他道:“这不是宁馥写的。”
至少不是她在非胁迫状态下写的。
钟华淡淡道:“她不会称颂一个武|装力量的‘少年战士’‘勇气可嘉’、‘信念坚定’。”
她专业素养,她的冷静,她的悲悯之心,不会让她写出这样浮于表面毫无生气的辞藻。